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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世子膝盖一软,直接跪在父亲榻前,指天誓地为母亲辩白,“母亲有了年岁,她又无甚学问,难免见识短些。可母亲嫁给父亲这些年,待父亲待家里都是一心一意。她就是有些婆婆看儿媳的挑剔,并不知会酿出这样的大事。若她知晓,就再如何心中不快,也不会挑剔儿子媳妇的。”

“父亲放心,儿子这就进宫,给长公主赔礼,给儿子媳妇赔礼,定把儿子媳妇接回来,也定能让长公主消气。父亲看在儿子们和妹妹的面子上,就饶恕母亲这遭吧。”

要是郢王妃年轻,还能人道毁灭,大不了让郢王妃出家念经。可如今,儿女双全,孙辈满堂,纵再如何厌弃这老婆子,也得为儿孙考虑。

一念至此,郢王愈发灰心,摆摆手,“你说的容易。原本咱家虽与长公主不近,也没明面儿上的冤仇。你媳妇,更是咱家人。给你母亲这糊涂人一闹,长公主心中有了嫌隙,你媳妇也心寒。内外都给她得罪玩了,陛下圣旨一下,咱家更成了帝都笑柄。有你母亲这样的‘好名声’,算是把阖府的颜面都葬送了。”

郢世子这样的身份地位,自然明白名誉重於一切。

他也不明白,母亲如何就失心疯骂长公主,人家长公主是要给他闺女及笄礼做正宾的,这事儿既体面又好看,旁人求还求不来哪。

郢世子硬着头皮,“过日子,都难免有些沟坎。父亲放心,如今孩子们还小,过一二年,这事淡了,也影响不到哪儿去。”

说着看向子晴先生,想子晴先生帮忙劝一劝父亲。

子晴先生对郢世子为人叹为观止,原不想理他,不过,郢王待他有恩。子晴先生道,“王爷不妨借此机会歇一歇。王爷乃宗室长辈,这些年的情分还是在的。何况,这事一想,了解王爷的都知道必是王妃的妇人作派。”

“王妃这一闹,陛下势必要安抚郑家的。”子晴先生感叹,真是糊涂妇人坏事。

郢王也正因此极为恼怒。

陛下眼瞅要削郑家兵权,这时候抬举郑家还来不及,可恨他家糊涂婆子竟在此时挤兑刻薄儿媳妇。儿媳妇只是软弱,又不是傻,往宫里一哭诉,郑家能不警醒?

这可恨的婆子!

就会坏事!

再如何恼恨,也得商议出个章程。

眼下没旁的法子,只得给长公主送礼,给太后皇后送礼,还得是重礼。郑公府那里也得走动,纵先前郢王与老国公已有些不对付,可两家并未撕破脸儿,面儿上还是好的。

这些事,还得郢世子去办。

郢世子豁出脸面,四处赔礼,他一人也顾不过来,同父亲商量,“把大妹妹叫回来,我头一回往宫里去,怕得不了什么好脸面。大妹妹时常进宫,跟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长公主关系都还行。少不得要请大妹妹帮着说项。”

这说的是大妹妹云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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