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绵笑眯眯的看着妹妹,“岂止三分,今天中午在南禁卫用膳,阿烺训示诸将的话,她训完话大家都不敢动筷子吃饭了。”
荣烺眼睛眨了一下,颇为自豪,“这是威严。皇兄,你没看出来么?我是故意展示一下威严。”
“没看出来,我以为你临场发挥的。”
“也差不多。”荣烺说,“我看到普通士卒很淳朴,很知道感恩。就想,南北禁卫是坏在哪儿呢?多是上头坏了,底下才跟着坏。所以对官员要严厉起来!”
“现在南北军多是朱雀卫羽林卫的将官,他们又没渎职。”荣绵说。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荣烺永远理由充分,“把丑话说前头,叫他们也省视自身,别似南北军这样。”
然后,荣烺有些失落的跟祖母父亲抱怨了一句,“从楚大将军白大将军到一些小将官,跟皇兄就有说有笑。我也很平易近人,还主动跟他们说话,他们一个个就跟见鬼似的,也不知瞎紧张什么。真是奇怪,难道我性子不好?我性子多好啊。真是奇了怪了!”
郑太后荣晟帝强忍爆笑,荣晟帝还得安慰女儿,“兴许是觉着你是公主,心里很喜欢你,他们害羞,不敢跟你多说话。”
荣烺根本不信,“父皇,害羞是脸颊泛红,他们是脸发白,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跟结巴似的。”
荣晟帝忍笑,“无妨,朕喜欢你呀。”
荣烺皱着小眉毛,郁闷不已,“我想像皇兄那样与民同乐。”
荣晟帝,“那你得和气点。”
“我不和气么?我多和气啊!”
荣烺认为自己既威严又和气,简直是个完美人物。故而,她实在想不通那些见她就哆哩哆嗦的家伙们是怎么一回事!
第263章 灯灭之六六
殿下
正文第二六三章
自南北军回宫后的第二天,郑太后在正殿处理朝务,荣烺在隔间的小炕桌写写画画,姜颖带着一行宫人进来,还有内务司总管带俩内侍。
姜颖道,“刚我跟母后清点内务司准备的祭器。正好谢家奉的新纸到了,张总管一并给妹妹送来。”
荣烺颇喜爱谢家制的纸笺,在荣烺正式读书那年,谢家为讨她欢心,特制了一套十色锦的花笺奉上。荣烺颇喜爱,自此多用谢家纸。
自此,每逢节下年下,谢家都有特供公主的花笺奉上,时久便成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