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从殿下定夺。”哪怕知道官学馆长一事必是荣烺说了算,但听到这种表态也令人欣慰。不然,您真直接给我指一个,我再去跟太后、陛下沟通,这就显着不大好了……还是您自家人商量好了,给我个准信儿,我照办就成。
荣烺又体贴说一句,“让徐尚书费心了。”
徐尚书立刻表态,“此皆臣份内之责。”
“喝茶。”荣烺装模作样的呷口茶,“听说右都御史要回朝了。”
徐尚书当即一口茶噎喉咙里,端正的脸庞竟有一瞬间的扭曲。荣烺好奇的望向徐尚书,徐尚书好易咽下茶,调整面部肌肉与内心澎湃恢复正常,嘴里道,“殿下的意思是……”
“倒是不常见他。”荣烺学着祖母那种平稳的听不出喜好的口吻说道。
徐尚书头发险没竖起来,心道殿下你喜欢常见这等人!徐尚书道,“右都御史常年巡视地方,即便回朝,时间也不会太长。殿下平时有课业要忙,应是错过了。”
“右都御史是个什么样的人?”荣烺问。
徐尚书想到家中刚收到的暗紫信件,忍着浑身竖起的寒毛,“臣与右都御史并无私交,不便对他做私人评价。”
“你是考核百官的吏部尚书,对他做个官员考核吧。”
徐尚书用平生最中恳的语气道,“右都御史是一位能臣。”
“具体说说。”
“他是嘉元元年的二榜进士,殿试二榜第十,考进翰林院却并未进翰林学习,直接去了御史台,自从七品殿中御史做起,一路升迁至右都御史。每年每季考评均为上上,是公认的能臣。”
“那你们都属能臣序列,应该很有交情才是。”
徐尚书吓的双手直摇,“殿殿下,只限同朝为臣的交情。”
“我随口一说,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你可是堂堂吏部尚书,人称天官,还怕他一个二品右都御史?你跟左都方御史也是平辈论交啊!”
“就是方左都也受不了他啊!”徐尚书感慨,“除了当差,简直没一样是正常的。齐尚书跟他一比都觉着是个好人。”
荣烺哈哈大笑,“齐师傅难道是坏人?”
徐尚书也无奈了,“固同朝为官,性情为人臣不好多评判。”
荣烺望着徐尚书,“倒是徐尚书你瞧着像正常人了。”
徐尚书目瞪口呆。
荣烺学着他稳重端正摸胡须的样子,“平时说话像是在读经,沿丝可缝的。现在多好啊,像是生吞二斤黄连,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