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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湘若有所思,也是嘴角一翘。J

楚姑娘说,“难不成楚王这病是装的。”

“倒是装的。”荣烺捏块蜜糖糕,意味深知的一笑,“是气的。”

大家围坐一处吃糕点,柳嬷嬷倒了盏玫瑰露放在荣烺面前,荣烺说,“你们想啊,楚王是何等身份位份,他是太、祖皇帝的族弟呀,虽说血缘不算近,可当年那是血里火里跟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的人。当年祖母在时,都要称他一声王叔的。太、祖那辈人里,就剩楚王了。说句德高望重不为过。”

荣烺眼眸一转,语气里带了三分不屑,“郢王是什么人?他是先帝的庶出弟弟,寻常藩王罢了。连藩地都没去过,一直呆在帝都。叫他管宗室吧,他管的一塌糊涂。当年叫他安抚开封吧,他吓病了。不要说跟楚王比,与其他藩王比,郢王也多有不及。

可皇兄的册封礼,郢王就能做副使。这将楚王置於何地?

楚王怎会不病啊?

有点气性的人都得病,气也气死了!”

楚姑娘说,“可这岂不更坐实楚王身子不好,不能担当副使之位么?”

荣烺觉着今天的点心格外好吃,又拿了颗栗子酥说,“都气死了还怎么当。”

荣烺捏着栗子酥点评楚王,“楚王也是,病什么病啊!要我,我立刻进宫问父皇,郢王哪棵葱能比得了我德高望重、宗室最长的楚王?只要楚王一问,我不信郢王还有脸去做副使!”

罗湘笑,“楚王辈份高,哪儿好意思这么跟侄子辈争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关键时刻瞎要面子。”

荣烺又笑了一回楚王。

她是个大嘴巴,说这事儿时也没背人。荣烺这话便在宫里传扬开来,继而向宫外蔓延。楚王很是不傻,一听到公主殿下对他的点评,他老人家那浑身的病立刻无药自愈,穿戴好亲王服饰进宫,向荣晟帝请辞,想回藩地去。

荣晟帝挽留他,“王叔祖待太子大典后再回藩地不冲。”

楚王愧道,“臣那狭隘心思都叫公主看出来了,臣再无颜留在帝都。还请陛下允臣所请。”

荣晟帝也知道荣烺大嘴巴说了啥,哎,他忙说,“公主不过小孩子,随口胡言,王叔祖不必放心上。”

楚王羞惭道,“公主天真聪慧,不瞒陛下,臣的确是伤心极了。”说着便哭了起来。

楚王口才颇佳,自当年跟随太、祖皇帝起兵,到转战天下的艰难,到先帝立太子时他就是副使,到今上幼年登基国朝艰难,一直说到现在,“臣原想着臣这一把年纪还能再见到东宫册立,怎么也能为册东宫的事出些力的。没想到陛下嫌老臣年迈,只叫老臣闲着。老臣心里很是难过,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来。老臣心眼儿小,心里有话又不知该怎么跟陛下讲,就想在床上躺着。结果,老臣这小心眼儿叫公主看破了,老臣既羞且愧,再无颜留在帝都,请陛下允臣回楚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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