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师不着痕迹的瞥齐尚书一眼,见齐尚书也闭嘴不言,他便也沉默起来。
荣烺问,“都宣了谁?”
李尚书道,“各大将军,还有郑家兄弟。”
荣烺视线扫过内阁诸人,对荣晟帝道,“请父皇宣颜相入朝。他一向忠心,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旁的事以后再论。”
荣晟帝明白,现下第一要务是保住江山,当即应允,“这也好。”
“还有姜驸马,他是老将,又是自家亲戚,一并请他入朝。”
荣晟帝也允了,荣烺对传旨的内侍官道,“你见了大长公主与大长公主说,请她召集长公主、郢王,商议并安抚住帝都宗室。不要让宗室生乱。一旦帝都有失,旁人或还可活,咱们姓荣的是绝不会有活路的!都老老实实的,别出乱子!”
内侍官连忙去办。
郑家乍闻辽北战败也甚为震惊,郑骁惊异的问传旨内侍,“战败了?什么时候的事?”
内侍道,“今儿刚送来的战报,陛下请两位大人进宫议事。”
郑骁敏锐察觉,这必不是小败。倘只是小事,荣晟帝焉会请他们兄弟进宫商议,郑骁不在乎荣晟帝,但他在意辽北战事,他追问内侍,“战报上怎么说的?”
内侍苦人,“小人焉能知战报的事儿,大人,小人就是听里头人说辽北战败,请两位大人进宫议事!”
郑家兄弟互视一眼,郑衡面容冷肃,也有些坐不住,“父亲、二叔,你们这就进宫去吧。我看,恐怕是辽北战事真的不大好。”
郑家兄弟没有耽搁,立刻骑马进宫。
他二人到的时间并不晚,行礼后见荣烺亦在,心下又是一沉。荣晟帝道,“两位表兄不必多礼,先坐吧。”
留给他二人的位置在诸武官之上,郑国公道,“草民万不敢居此位,敬陪末座即可。”
在召郑家兄弟入朝时,荣晟帝已有心理准备,此际温声劝道,“先前都是朕的不是。一时气恼,迁怒了国公府。你我是嫡亲的姑舅兄弟,切莫这般外道。国公府原就无罪,不过是受些无知族人的拖累。朕早想给你们恢复官爵,表兄若不依,就是怪朕了。”
“草民万万不敢。”
荣晟帝道,“那便即日起,两位表兄官爵依旧,阿衡几人,也继续做官,为朝廷出力。”
史太傅也跟着一声劝,“是啊。国公府的事,咱们都清楚。当初是碍於物议委屈了国公府。方尚书一直为国公府不平,我们的心也是一样的。”
荣绵亦极真挚道,“两位舅舅都是骨肉亲人。”
郑家兄弟更是冲疑不定,郑骁直接问,“辽北到底如何了?!”
荣烺示意方尚书,“方尚书把战报给两位舅舅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