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种仪式，有魔法的痕迹。”

虽然守夜人确定这是魔法，但不确定是什么魔法，隐隐觉得同样涉及到了邪恶。

“写好报告，禀报给主教大人。”

布鲁斯带着福西特回到了贝姆街的住处，福西特非常兴奋，他居然又一次获得了身体，也多亏他保住了自己的灵魂，没有丧失自己属於人的本性。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他这样幸运，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祈密人，向静谧国度的亡魂之主祈求了庇护，他也会像亚柏桑尼克的所有人一样，沦为那场怪异洪水中的牺牲品，连灵魂都不能幸免。

福西特不禁回想起那段过往，他还能记得那场从天而降，淹没整个小镇的洪水，但他也知道，那不仅仅只是洪水，混杂的是血，还有人的脑髓液，但凡被洪水浸泡的人都陷入了疯狂，身体融化。

如果不是他压抑住疯狂，向亡魂之主祈求了庇护，他可能会成为这场怪异洪水的一部分。

但他只是保住了自己的灵魂。

他的灵魂去了静谧国度，但在杰西卡的召唤下又来到了现实世界，不过一去一回已经是两百年之后，亚柏桑尼克根本没有什么溺亡者的怨灵，只有他那么一个幸存的灵魂。

没人知道两百年前的洪水是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其他非凡者过去调查的时候，小镇的所有人都被洪水卷走，连牲畜也不复存在，只有一些海水的残留。

能重新获得身体，福西特非常满意，足够的灵性，天生的翻译官能力，这无疑会让他在成为翻译官之后迅速强大，不过他也好奇这本尤里乌斯的笔记中记载的东西。

神明之上居然还有旧神?

身为祈密人，福西特了解那些神明的存在，除了正神、邪神，哪怕是那些山村部落信仰的伪神，还有那些常人不可名状的混乱存在他都了解一点，但旧神，他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本书里记载了什么?”布鲁斯看不懂这本笔记上的奇怪文字，但看排版布局应该是一本笔记、日记。

“几百年前的书了，一个名为尤里乌斯的人的一本笔记，记载的是一些奇怪的神明，这些神明被成为旧神，我还从来没有听过旧神这样的称呼。”

“旧神?”

布鲁斯瞳孔微缩， 他不知道旧神，他对神明也一知半解，但他在最近刚刚了解到旧神，在命运之轮的信里就看到了关於旧神的信息，与杰西卡有关，来自旧神的支配。

“上面有记录旧神是什么吗?”布鲁斯问到，如果能知道一些关於旧神的描述，他也好有心理准备。

“没记录有，这本笔记里只是记录了尤里乌斯寻找旧神的经历，不过他确实找到了一位旧神的踪迹，一个名为高空之上的哺育者的旧神，奇怪的是这个高空之上的哺育者我也听杰西卡吟唱过这个名字。”

“杰西卡。”布鲁斯微微沉吟，果然与命运之轮揭示的旧神是同一个，旧神从未忘记这个新生的世界。

布鲁斯忽然觉得，那段话值得注意的不仅仅是旧神，还有新生的世界，於旧神而言，这个世界是新生的，所以现在的这些神明也都是新生的。

在黑夜女神之前，还存在强大的神明，那会是怎样的存在?

“有关於这个高空之上的哺育者的描述吗?”

福西特点了点头，“尤里乌斯的文字描述是祂与无尽之上的高空融为一体，是万物生灵的源头，是高悬天空的母亲，是无穷巨大，是黑色山羊。”

“高悬天空的巨大黑山羊。”

布鲁斯的手微微一颤，他想到了他在成为巫师那一刻见到的幻影，那只天空之上的黑色山羊！

两者必然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