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这么多,你们回去吧。」
看着梁琰推门而出的背影,武士文有些不知所以,「相爷今日个怎么了,似乎有事要办。」
明来看他一眼,突然想起来这人还不知相爷与那宋绮罗的事情,他低咳了一声,「自然是重要的事,武大人,咱们走吧。」
梁琰进屋时,那小女官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两只眼睛半睁半眯,手上的书好似随时要掉落下来。
他缓步走到塌边,第一次不想让她舒舒服服睡过去,俯身拿了她手上的书,丢在地上,又凑过去,在她小巧圆润如珠的耳垂上微微用力咬了一下,小女官受惊般睁开了眼睛,偏头看过去,见是他,「丞相大人,下官想睡觉。」
「本相不想。」他似乎乐此不彼,又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
宋绮罗侧过身子,将那只耳朵埋进了软塌里边。
「你睡。」
她这才又合上眼睛,谁知那人又亲上了她的唇,「大人,说好让下官睡的。」
某相爷上了软塌,贴着小女官的身子,「你睡你的,本相做本相的事。」
说完又亲了过去。
「您这样,下官怎么睡得着。」
「睡不着正好,宋郎中,咱们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吧?」
上次没做完的事?她仔细回想,难道是那次在广德的时候——白嫩的脸刷的变红,这人好没脸,她抬手推了一把,软塌本就小,他对她也没防备,这么一推,身体健实的丞相大人竟往后直接摔下了地。
宋绮罗张大嘴巴,,趴在塌边看着地上脸色微变的梁琰,软糯的声音小的不行,「大人,下官不是故意的,哪知道您这么不经推。」
梁琰慢慢坐起身,眯着那双幽深的眸子,启唇道,「宋郎中,胆子越来越大了。」
「下官都说不是故意的。」宋绮罗觉得她也很无辜,谁让这人口无遮拦。
「也不能白摔。」
男人朝她勾勾手指,随后指了一下自己的唇。
宋绮罗看懂了,谁让她先动手将他推下去了,她红着脸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梁琰见她要将小脑袋缩回去,直接朝上抓着她的胳肢下方,将人从软塌上拉了下来,按进怀里狠狠亲着。
他放开她,「下次还敢不敢动手推本相?」
宋绮罗靠在他肩上,焉了气,「下官不敢了。」
清云宫又传来宫人哭喊的声音。
「娘娘,奴婢错了,娘娘,您饶了奴婢吧。」
「给本宫往死里打。」女人怒不可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正往这边走的皇帝,身边一堆宫人簇拥着,见陛下突然停了下来,一旁的刘公公忙上前道,「陛下,怎么了?」
话音刚落那宫殿里又传来一阵求饶声。
「都闹了几天!」皇帝叹口气。
刘公公思虑一番,壮着胆子道,「陛下,要不今日换个地?」
皇帝这几日确实被扰的有点不耐烦,「去哪?」
「莲池宫,奴才听说昭仪娘娘最近又学了几个曲。」
「是吗?有些日子没去了,吩咐御膳房,今天就在那布置晚膳吧。」
说完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身后的刘公公倒是有几分欢喜,这于贵妃自从没了身孕之后,对宫人们天天不是打就是骂,陛下怜惜她,头几日天天来陪着哄着,不过,这龙椅上坐着的男人,龙威难测,前一刻能宠着,下一刻没准就丢到一边,后宫佳丽众多,薄情寡义也到底难免,莲池宫是时候该起来了,至少那宫里的昭仪娘娘是个知心的主,最是适合此时的陛下了。
昭仪娘娘李如心,并非新晋的妃子,她进宫已经九年,原只是小小婕妤,后因怀了龙种,封为昭仪,只可惜,那小皇子出生不到半年便因病夭折了,也因此,陛下极少来这莲池宫。
皇帝进来时,她正独自弹着琵琶,唱着小曲,穿着简单的宫装,长发随意挽着,这般素色打扮倒与那艳丽的于贵妃不同,身边的人正打算喊,皇帝抬手,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莲池宫不大,宫人也不多,装饰简单,想想他已经快六年没有来了,记忆里六年前的莲池宫虽然有点模糊,但与现在相比又差别不大。
待她停了下来,皇帝这才排着手掌,抬脚走了进去。
「爱妃好声音呀。」
李昭仪听到声音惊得手中的琵琶直接掉到了地上,她忙转身跪下,「臣妾拜见陛下。」
皇帝忙将人扶起来,「朕好些日子没来了,委屈你了。」
「陛下政务繁忙,臣妾理解,何谈委屈不委屈。」
「爱妃懂事,朕甚感欣慰。」
自此,清寂许久的莲池宫再次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