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表情出奇一致,她高兴就好。
不过…
的确是狂妄了一些,十日,不费一兵一卒,也就她敢说。
“好!”
金赞礼也不得不说一个好字,就冲着她后面那几句话,这么说来,她的不费一兵一卒,不光是嚣张,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了。
这个女人…
金赞礼都不记得她今日是第几次重新审视她了。
好像也终於明白金绝天为何会铁树开花了。
而此时,黎瑶芯再无心想旁的,她的心已经乱了,因为初雪刚才的一句话,西北的事,她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哪些逃兵的事?
她知道多少?
她和天亲王今日提到西北匪贼之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
不能慌,要冷静,这件事,就算他们知道了,就算他们查到了百里永康身上,也牵连不到她这里才是,百里永康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再说,这件事,也不是只有她牵涉其中,她不能慌。
黎瑶芯缓缓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目光不经意在朝臣坐席方向扫了一眼。
这件事,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都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处理以绝后患。
一场宫宴,到这时候,好似也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再回到玲珑殿继续歌舞,好像气氛也不对了。
“王妃?!”
直到皇帝宣布宫宴结束,麻姑才忍不住开口。
世亲王妃看了一眼初雪所在的方向摇了摇头起身。
看来她担心的事,倒是多余了。
转而变成心疼,那个女子不可能和她儿子在一起,她是可以放心了,可是她儿子的情真意切,她也看得清楚,当娘的除了心疼,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叹一句孽缘。
她本欲借今天这场宫宴,把儿子的婚事挑明了,人选她也有了,可是…
罢了!
儿子已经很难过了,到底还是舍不得,再缓缓吧。
“状元郎,一起?”
宫宴散了,大家都以为今日的热闹也该落幕了,可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师兄无人能及的金玉侯这会儿就当众搭上人家状元郎了。
一时间,又是一阵骚动。
就这么不避讳吗?
就这么……坦荡?
大家都看向黎顺水,想看看他什么反应,正常人,肯定是各种理由拒绝,这金玉侯明摆着谁惹上就是一身是非啊。
“好!”
“那稍等我一下。”
感情不是直接走,还要让对方等她。
“干娘!”
初雪打完招呼,挽着篱夫人的手。
篱夫人心领神会,带着她去跟几位夫人打招呼,心里也不免有些不解了,她这当众与状元郎这般…随意,是不是不太好。
再看配合的状元郎,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外人如何说?
而金绝天则隔着人群看了一眼,随后便直接朝着黎顺水走去,他和新科状元说点事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