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实话实说就是,情况如何?”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初雪迫不及待的问着。
“你先坐下,先说说你路上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用上散毒丹?”
自己配的药,吕文郁心里有数,都是给她路上备的。
自然是希望她任何时候都用不上,但是以防万一就让桃儿带上了。
“刺客!准确来说是死士。”
“什么?”
“别慌,没事,有隐和术在呢,不过这些人手段多,武器淬毒了,还用了毒烟,就在前面不远。桃儿怕有个万一,非要给我喂了散毒丹。”
她身体弱,桃儿就怕,她知道文郁配的药都有分寸,吃也没事。
吕文郁松了口气,但是眉头依然紧锁。
“死士?什么人干的可知道?桃儿做得对,以防万一,不过这药本来没什么,偏偏你前几天服用了旁的药,那止晕船的药开得有些猛,药劲太大,那个郎中下的剂量又重,若是旁的人还好,缓缓就是了,你体寒底子有差,这一计猛药下来,加上这散毒丹,你身体能好才怪。”
又要费一番功夫去喝药调理,她最是讨厌喝药,却每每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吕文郁是心疼。
“谁能想到这么巧,文郁,又要辛苦你了,这件事已经让良叔去查了,不管是谁,总会查到,快说说黎顺水的事,你瞧过了?”
初雪迫不及待想知道,又有些害怕知道。
她的心情,吕文郁能理解。
抬头望着初雪郑重点头,“你走的那天,他就启程去戍城了,我在城外见着他了,给他把了脉,还检查了身上的旧伤痕,旁的不说,我能肯定,他的脸的确是被换过了,另外…他身上有些旧伤痕和九公子之前所受伤位置相差无几,而且,有明显被抹去的痕迹,初雪,一个人脸被毁,替他换容,且有这样的医术,我尚且能理解,但是一个男人,身上也换肤,这就……有些过於细致了。”
初雪听到这,整个人都紧绷了,她想问那句话,但是又害怕出口。
她其实自己夜里独自想过无数次。
她总觉得吕文郁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越是相处越是这般觉得,可她害怕啊,那种害怕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不光是脸和伤痕,最重要的是他的记忆,他的头之前受过重伤,和九公子一样,但是他头中瘀血尽散,按理来说,应该不存在记忆丧失的问题,我还询问了一些事,这些事对起来,我大概猜测,他应该是在被救之后,记忆尚未恢复,意识模糊的那段时间,大概率吃了一种药,且时间长达半年之久,所以造成他的记忆丧失,但是这药的剂量很小很小,是通过时间积累药效的,所以他潜意识里一些东西还是能不经意间想起,比如从前常做的一些事,读过的书,生活习惯等等…”
吕文郁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更恰当,只能慢慢的细细的说给初雪听,希望她能听得懂。
“文郁,你就告诉我,多大把握?”
初雪定睛看着吕文郁,眼眶已经起了一层水雾,听得吕文郁的话,她心里有多激动只有她自己明白。
吕文郁能理解她的心情,赶紧安抚,“七成~”
若不是有七成把握,他都不会跟初雪说这些话让她着急。
七成,文郁说七成。
七成把握,那就十有八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