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落年有些焦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会跳得那么快,每一下都那样那样的疼痛。
“……抱歉。”那边传来佐焱显得低沉微哑的声音,很轻,轻的叫落年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落年有些微怔,下一秒手表接收到从佐焱那边传过来的影像,那是在距离柯蒂斯洛大桥不远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剧烈的燃烧着,炙热的红,几乎刺痛她的眼。
“……怎么了?”落年有些怔怔的问。
“……车内没有生还者,真一他……”
哐当……
手表从微颤的指尖滑落,在地面跳了几下,然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红色的颜色被灰色的地面映得有些灰暗。
一只小手把它捡了起来,小鬼怔怔的看着一瞬间仿佛变得单薄起来的落年,说不出一个字,只好伸手牵住她的手,结果被入手的仿佛冰块一般的冰冷触感给吓了一跳,“King?!”
“……我没事。我去一趟厕所,你在这里等着。”落年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僵硬的笑,拿回她的手表一边说着一边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进医院这一楼的厕所。
她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啦啦的响起,她伸手接住冰冷的水泼向脸庞,冰冷彻骨的水仿佛割破了皮肤,钻进血管,钻进眼皮,钻进心脏,冷到产生尖锐的刺痛感。
镜子中倒映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眶有点红,脸上带着水珠,很好,没有哭。
不需要哭,也完全没有理由哭,那个人,死掉就死掉,她不在乎,也完全没有理由在乎。
“……今天柯蒂斯洛大桥那边发生了好严重的车祸,听说有恐怖分子在路上追赶,好多人都受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走了进来,看了落年一眼继续聊天。
“真是要命,总是有那些人不喜欢世界和平。”
“听说死了好几个,车子都着火了……”
“嗯……”
落年弯着腰趴在洗手台上,一动不动的,几缕红发滑到前面落到洗手台中,渐渐的染湿了。
上了厕所要离开的妇女们忍不住问了几句,见落年不理她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当落年是亲人离世之类的正在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