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眉头一皱，“你他妈有病？”

“对！”，牟凡转过来盯着他，“我是有病，病的不轻！”

白安一愣，他差点脱口而出的问他是什么病，可到底还是压抑住了。

他别过脸，没有酒杯就直接对瓶吹，嘴里还不忘了嘀咕一句，“有病就看病，别在这里碍事！”

“我的病，只有你能治。”

“……”

白安拿着酒瓶的手一顿，不过也就片刻，他就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牟凡却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在听到这话之后没有直接跳脚，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不奢求白安能立即接受他，至少他的不反感，是他的第一步胜利。

别说白安抗拒这段感情，他一开始得知自己感情的时候也抗拒，不可思议，一直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也不敢相信他会对白安生出这样的想法，他自己一开始也给自己恶心了一阵。

那会儿没跟白安表明之前，他故意疏远他，故意去交所谓的女朋友。

尝试一个月不见白安，不接他的电话，不再给他送早餐，逼迫自己不再管他。

可到底，无论他再怎么逃避，他的心还是躲不过去。

见不到他，他心乱如麻，总想着去窥探他的一举一动。

见到他和别的人走的近，他会莫名其妙的握拳，生气，烦躁！

他也讨厌那样的自己，可到底，正是那样着了魔自己后来终於敢正视自己的心。

都说男女在一起是性，同性在一起是爱，以前他不理解这样的感情，甚至讨厌那样的感情，可后来自己却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白安没有说话，自己又喝了好几口，突然有些失魂落魄的开口，“你不应该回来。”

牟凡勾唇自嘲一笑，“没有什么应不应该，至少我回来之后发现了你并不是一点都无动於衷。”

“我们不会有结果。”

“有没有别人说了不算，我只要你一句话。”

“这样的感情，不会被世人所理解。你又何苦，自己在国外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不好？”

牟凡无奈一笑，“在我牟凡的生命里，温暖就那么多，我全给了你，你若离开我，我以后怎么再对别人笑！没有水，会有鱼吗？”

“……”

牟凡的话一落，白安没有说话，他晃了晃酒瓶，嘴角在牟凡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看似得意的笑容。

牟凡看他又要喝，就又抢过了酒瓶，对嘴直接喝了起来。

半瓶酒就这么被他下肚，白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就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牟凡没有去阻止他，因为牟凡知道这些年来，他愿意踏出这一步，愿意跟他坐下来好好聊聊，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他需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白安在门口停了下来，他没有转身，温润如玉的嗓音轻轻开了口，“下个星期，我的婚礼会按时举行。婚礼前一天，我的伴侣会和我在M国领证。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