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似笑非笑的道:“别以为被上身代你走这路很好,被上过身,这身体都带着些阴气,还容易体弱。当然,您要是想,我也无所谓。”
文甫林:不,我不想了!
一行人继续前行,那上了章华身的断舌鬼就成了话痨,不停撩着文甫林和颜岐山说话。
“我死了这么久,都忘了体暖是怎样的了,真舒服。”
“这人身材挺好的,就是身上有点臭。”
文甫林和颜岐山扭头看了一眼,看他在身上不停摸索,还把手放到了裆中,两人顿时黑了脸。
“身材不错,这鸟就有点差强人意,没我在生时大。”
文甫林和颜岐山:“!”
这是他们想听的吗?
可现实是,他们听了一路,什么荤的素的,直到出现在章府前,两人才有一种终於解脱了的感觉。
文甫林的精神有些恍惚,看着眼前的章府,竟然真的一个时辰不到就来到了。
好快。
但也好糟罪。
他看向章华,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婿算是完了。
章家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
从已经入赘到文家的章华以一副不成人样的鬼样子在夜间出现,到正院灯火通明,传出章夫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和尖利骂声,都让章家的人缩紧了脖子,紧闭门窗,不敢瞎打听。
而在后半夜,章家的角门又出了几辆马车,出了城门,往郊外的祖坟而去。
章华抱着章哲的牌位在山脚就开始三跪九叩,顶着一张大花脸,往他的坟墓跪上去。
“少观主,他这么做,我儿当真会化去怨气投胎吗?”章夫人眼里含恨地盯着章哲,恨不得把他生剐了。
“他既然这么要求,自然会。”秦流西打了个呵欠。
章夫人又哭起来,她可怜的儿,她就知道,她的哲儿死得冤,只是苦於没有证据,却不想,他竟是那样死的,还一直没投胎。
章华来到章哲坟前,就因为体力不支而晕了过去。
章夫人可不会让他好过,直接让下仆把他的人中掐出血了,把他弄醒。
章华看向秦流西:“我做到了。”
秦流西也没和他废话,取了银针,直接把他后背的那张鬼面疮给划破了,嘴里念着太上妙经超渡。
章哲的怨气随着经文流出而逐渐消弭,直到经文念完,他便从章华后背蹿出,还是小时那穿着华服的小贵公子样子,来到章夫人和章大人跟前跪了下来:“儿子贪玩任性,儿子不孝。”
章夫人心如刀割,痛哭失声。
章大人也是眼圈泛红,看向章华,眼神凌厉。
章华垂下了头,抓着地上的泥,他是可以感觉到身后毒疮不像之前那般刺痛,但为何这心就落不到实处呢。
秦流西看着天边有一丝亮光现起,便道:“天快亮了,该走了,日光出来,你的魂会虚弱的。”
魏邪已经出现了,一看到她就嘀咕:“跑出去一天,再喊我就是干活。”
“闭嘴,好生送他走。”
魏邪立即不语,懒散地靠在一棵树上。
“儿子要走了。”章哲又向章夫人他们磕了三个响头:“来世再报您们的恩情。”
章夫人哭得肝肠寸断,看着章哲走到魏邪身边,消失不见,彻底晕死过去。
秦流西念了一段往生经,虚空中,有一颗功德金光落入她的灵台。
旭日从东方升起。
天,亮了。
明见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