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的笑容僵了。
“哪有的事,塚宰那么温和的人……”
“他就是在讽刺我,你也是。”
“好啦,今天饶过你,谈正事,谈正事。”
祥琼噗嗤一笑。
御史的工作是负责当代史里的宫廷部分。这原本是个与世无争只考验耐心和眼力的职务,近来却微妙地卷入了暗流。总有一些人,虽然是身份各异看似毫无瓜葛的人,以不同的理由前来申请查阅她的记述。偏偏替她打下手的几个年轻人不可靠,连出借返还做记录都时有疏漏。
“只是疏漏?真是疏漏?”
阳子心领神会地问。
资历浅, 做事马虎,出点差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好教育就行,既然祥琼特意向她提了起来,就说明祥琼心里有疑虑。
“不好说……很难说。”
“那么,每个人都出过这样的错吗?对了,那个姓姜的孩子还跟着你吧?难道他不是个稳妥的人吗?”
“姜原啊?至少被我撞破的两个人里没有他。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孩子,外表和台辅年岁相仿,性格还很活泼。那家伙说起来其实也就写字规矩,靠一手字蒙蔽了不少老顽固,我看前途无量哟。”
心思缜密的祥琼也曾从侧面刺探过多位同僚,结论是,一股不明底细的势力有所企图,要在金波宫的日常点滴里搜寻些什么。春官府内部或许有他们的内应,或许只是她多心。但不管怎么说,如果当真有内应,嫌疑人只能确立却无法排除,也是个大问题。而那些不知是被有意还是被无意地疏漏掉的借阅者,更是神秘莫测无迹可寻了。
两人一直讨论到傍晚,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