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没让张立明的人进来,而是她带着张立明过到了河的这边。
看着老张身后陌生的那一大群人,林沫眼里闪过一抹暗光。
啧啧,果然多不少人。
而这些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个个身手不凡。
有趣!
林沫一脸漫不经心,“老实说来这么多人,你们想强抢?”
没等他们说话,林沫直接双手当空拍了拍。
很快,从不远处立即跑来了一支二十人的小队。
带队的是徐庆。
徐庆一停下来,手一挥,他身后的人立即个个摆出准备攻击的姿势,一副只要他们一动手,就立即收拾他们的样子。
老张旁边的老者,立即一脸惊慌的站出来,“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徐平贵冷哼,“你是哪个?”
“他是我张家的管家,”一旁脸色不是很好的张立明开口,而他说话时,身体摇晃了下。
他看向林沫时,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这几日他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总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没喝没吃的缘故。
他儿子带什么回来,他就只能吃什么。
徐家人说了,他们是阶下囚,没养他们的义务。
他问过张天成了,这些吃的,是用他的劳动换回来。
而他带回来的,不是硬邦邦的馍馍,就是干巴巴的馒头,一点荤腥都没有。
这就算了,但分量就只有两个。
他们父子两人一分,就只能垫下肚子,饿不死而已。
而这几日他是一天就只吃一个馍或者馒头,早就饿得不行,没晕过去,他觉得自己命大。
张管家也连忙点头,“没错,我就是张家的管家。”
他对着林沫一脸的谄媚,“我们有这么多人,都是事出有因。
这里面有八人是徐少夫人你要的,另外有十人是护送我们过来的。
你也知道的,我们身上揣着十万两银票,没人一路护送,这银子要是被人抢了,怎么办?”
林沫挑眉,“还真细心。”
张管家连忙点头赞同,“可不是吗?赚钱太难了。
这十万两都快要了张家半条命,我们也是凑了很久才凑够,所以来晚了,请见谅。”
林沫懒得跟他废话,这张管家一看就是一个善于跟人打交道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抬头朝徐平贵示意了下。
徐平对会意,立即上前与张管家对接。
他看了一眼张管家让站出来的八人,随后便清点银票。
等确定银票没问题,数目也对后,他这才朝林沫点了点头。
林沫含笑,朝一旁有气无力的张立明看过去:
“张老板这几日还真委屈了你,滋味不好受吧。
抱歉了,我们这里的待客之道就这样,不喜欢可以不来。”
张立明扯了下嘴角,他想笑但笑不出来,没力气,饿得慌。
林沫挑眉,见徐平贵收了银票,便让一旁的张管家过来把人给扶走。
张管家扶住张立明时,张立明并没有立即走,而是扭头看向林沫,冷笑:
“徐少夫人这几日的招待,我永生难忘。”
林沫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难忘,是应该的,三个月的痛苦,外加十万两,换做是谁,谁都忘不了。
还是那句话,喜欢,欢迎常来做客。
这样一来,我距离发家致富又近一步了。”
张立明脸上闪过一抹扭曲,冷哼了一声,立即让张管家把自己扶走。
见他上马车,林沫提高声音,“张老板,有空欢迎你回来忆苦思甜。
你放心,下次来,我一定请你吃顿饱饭。”
看着脚步踉跄了下的张立明,林沫笑得更欢乐。
啧啧,走得可真快。
等他走后,林沫这才看向前面的八人,挑眉:
“你们就是从何家离开的人?”
几人害怕,但还是低着头点了点头。
“怎么证明你们是何家人?”林沫双手抱着胸,好奇地看着他们。
几人愣了下,随后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小心翼翼站出来,“徐少夫人,你想我们怎么证明?”
而他说话时,眼角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一旁的徐平贵等人。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了林沫眼里。
林沫一脸戏谑,“这话你们问得就好笑了。
你们身为何家人居然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是何家人的身份?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们几个根本就不是何家人?”
这话一出,几人脸色顿时大变。
之前开口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拔出了匕首,并且猛的朝林沫扑去:
“动手,杀了她。”
他一动手,剩余的七人也纷纷跟着动手,全朝林沫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