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为它有生命。”姜晨点头。

“不，它没有。它的生命虽然还在，却从一开始就是不属於自己的。它是由别人栽种的，为了美观，为了欣赏。而一旦不想要在欣赏它了，或者是疲惫了。就会将它铲除。这种生命能被称为真正的生命么?它又有何处可以被称之为生生不息。”董寒摇头。

“再比如这落地草。本就是来自於大自然的馈赠，一旦稍微有点环境就顽强的生长，没有鲜艳的外表，没有浸人心脾的芳香，却遍地都是。这种，才是生生不息。这种，才是’心‘。”

“生生不息，就是’心‘么?董家的不死天凰功被称之为不死鸟的玄功传承，无论受到多重的伤害，只要给於时间，就能过恢复过来，这就是’心‘么?”

“不，这也不是’心‘。人啊，太过注重於表面的得失，如那之前被逼成魔的王毅，可以说生命力顽强了一大截，但是’心‘却已失。”

董寒仔细望了姜晨一眼继续道。

“董家的不死天凰功，在我看来不过就是韭菜，生长旺盛，但是生长到一定的程度，就被割了一茬又一茬，根本没有任何存留下来的证据。”

“韭菜?！！”

“对，这把割韭菜的刀被我们称作’光阴‘。”

“以光阴为刀，收割韭菜。”韭菜不断沉思这句话，眸光陷入深沉之色。

这句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必定要治他们个大不敬之罪。但是现在两人确是毫无避讳。因为这是’心‘与’心‘的交流。

的确，董家虽然强盛一时，但是不能够突破到增寿境，终究无法逃脱这把’光阴之刀‘。数百年之后，除了董家族谱之上，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了。

这样说来董家的确就像是’韭菜‘，时间一到，就被收割，从此了无痕迹。

“那如何才能不被收割。”

“真正修炼出来’心‘，只要拥有了’心‘，突破便不再是难事，增寿，遥手可及。”

董寒向前伸了伸手，猛然一把紧紧握住，仿佛掌心之处有什么东西被抓住似的。

一名三段武道者，一名五段武道者， 两人居然在这里谈论增寿，若是别人听了去必定要笑掉大牙。但是现在的气氛却是出奇的诡异。

“万物皆有心，万物皆无心。”董寒沉吟道，声音如凭空诞生出来，撕裂虚空，震荡苍穹，发出洪锺大吕般的声音。

姜晨的脑海似乎酝酿出了雷霆风暴，雷电交织在一起，洪水淹没一切。

此时，周青在一处庄重的殿堂之内叩拜在地上，脸上满是恭敬之色。而他的前面端坐着一名老者，皮肤如枯柴，褶皱重生，眼神无神，仿佛枯朽之木，但是气血却是可怕无比。

“董老，您也知道，我下面的一个小子获得了董家的赏赐。我想要让他去来给董老贡献一番，却没有想到被他拒绝，还被斥责了一番。这个小子实力大进，已经不服从我的管理，还请董老狠狠惩治他一番。“周青咬牙说道，眼神里掠过一抹阴森，不过随即就被恭敬代替。

“虽然我年纪已大，但还远远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的气血极其薄弱，看来是受到了伤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