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师兄,别来丹羔。”郝亦言站起身,拱午道。他“叩东末严肃恭谨,能与庄逸宁这等潇洒随性之人成为友人,也属奇事,庄逸宁修为比他高了不知多少,他便以“师兄”相称,以示尊敬。
郝战和郝芷听他称庄逸宁师兄,都甚感奇怪,这庄逸宁不是散修之士吗?莫非此人竟也是郝氏子弟?他们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没有问出口来,看向庄逸宁的目光便含有探究之意。
“我早说过,你无须称我为“师兄”我虚长你几岁,你叫我大哥便是,你却偏偏不听,你看看。让这几位都误会了吧。”庄逸宁神态甚是无奈;
郝亦言微微一哂,先请庄逸宁入座,向众人作了介绍,又简略说了他枉讲日识的过程,众人这才明白;
郝战与郝芷之前便已知晓庄逸宁便是赤云城城主,但郝宇和郝野全然不知,现下听说,一个茶楼掌柜竟是一城之主,都颇觉有趣,看向庄逸宁时便多了几分好感。
“师兄方才实在谬赞了,亦言与这位郝战师弟相比,实在有愧郝氏先人。”郝亦言向庄逸宁引荐郝战道。郝亦言此举,意在向郝战拉拢示好,他知道想让郝战立刻回归郝氏,那绝无可能,但若对他多示恩惠,他最后出於感恩之情,说不定便愿重回郝氏,即便最终自立门户,但他与郝氏的渊源既已种下,若郝氏有甚危难,他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郝亦言将庄逸宁这样一个人物介绍给郝战,便是暗示郝战,有郝氏作为依靠,他在灵界中做任何事,都方便得多。
郝氏当然也明白郝亦言的用意,但仍旧表情淡然,并不说话。
“真有这等事情?亦言小子体内占了三成半的龙血,天赋即便在灵界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位郝战兄弟的天赋竟能比你还高?”庄逸宁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但双目中精光闪烁,细细打量了郝战一番。心道,此人修为比之上次见面,又高了许多,只不过数日不见,竟能精进如斯,看来亦言小子所言非虚。
“师只过誉了;”郝战向郝亦言道。
“亦言小子少有夸赞他人的时候,他既已自愧不如,你又何必谦虚?”庄逸宁看着郝战,续道“这位郝战兄弟与我已非第一次相见,庄某记得,上次你还是与苦弥陀同来,我原道你是密云宗的人,但似乎又与苦弥陀不合。却原来竟是郝氏中人。”
郝亦言一想,便已明白,定是郝战他们上眠山之前,随苦弥陀到这红械茶楼坐了一坐。
郝战心中佩服,当时刁晓风在茶楼闹事。场面混乱,郝战未发一言。并不引人注目,此人竟能将这些细节都看得分明,实属不易,道:“上次事出无奈,还望庄城主见谅。”
“你在眠山上可有见到斋普城城主司空皓情?”庄逸宁忽然问道。
郝战虽不解他为何问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可见过他手下两大星将?”庄逸宁又问道。
“我见到司空皓情时,他手下一名星将已死,另一个星将正与他并肩作战。”郝战如实道。
“你可有发觉有何不妥之处?”庄逸宁似笑非笑地看着郝战道。
郝战皱眉沉思,忽然眼睛一亮,顿时明白过来,笑道:“我们在茶楼上时,听那小茶侄说,司空皓情只带了一个手下,却原来那消息并不尽实。”司空皓情为人虽则虚伪,却似乎并非那种工於心计之人,只带一个手下在茶楼现身给对手造成假象,这种事情不像他做得出来的。看来那茶幢定是得了庄逸宁的授意,故意少说了一个星将。
“怎样?我家茶幢给老秃驴的这个假消息,可有让他遇着什么难处?”庄逸宁哈哈大笑,暗赞郝战果然聪明。他素来看苦弥陀不起,但也无意与他为敌,是以只稍稍欺了他一欺。
“这却让城主失望了,苦弥陀在见到司空皓情之前,便已死在刁晓风手下。”郝战道,他说苦弥陀死在刁晓风手下,虽与事实有些出入,倒也合情合理,他不欲太过显露实力。
“没想到苦弥陀这么早便即死了,当真无趣得紧。”庄逸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惋惜之色,他倒不是因苦弥陀死了而惋惜,而是觉得自己的布置全无用处,忽然又对郝芷道,“芷真长老,据庄某所知,你乃是密云宗高层安插在苦弥陀身边之人,又怎成了郝氏中人?”
原来芷真在密云宗地位不低,无怪乎苦弥陀虽明知她有古怪,却并不杀她,原来是忌惮密云宗上层。郝战吃了一惊,看向芷真,只觉这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越发神秘。
小女一直是郝氏中人,名叫郝芷,从今而后,再无芷真其人。”郝芷与郝亦言等人同在赤云城出现,只怕现只知晓,只不能再回密云宗,是以今后她便要做四口也,系千如何做回自己,她却没说。
“郝芷师妹,多年来,实是辛苦你了,亦言代表郝氏,谢谢你了!”郝亦言向她敬了一杯茶。
“师兄言重了,郝芷身为郝氏中人,能为郝氏略尽绵薄之力,郝芷深感荣幸郝芷能得郝亦言相谢,感动至极。
郝宇看着这两人,暗道,郝氏外门人人自私利己,八门互相倾轧,想不到内门中人却这般齐心,不过这也难怪,若非如此,郝氏怎能屹立六万余年而不到?
郝野与郝战相视一眼,他这数月来在郝氏内门,亲眼见到郝氏上下一心,对郝芷的话便深信不疑,但他知道郝战可能未必相信,是以以眼神告之,他们这番话皆出於本心。
如此看来,郝氏内门到也不错,郝战寻思,若耍重回郝氏,他自然不愿意。但郝亦言似乎也无强求他回去之意,只是示好,若处理好与郝氏的关系,今后在灵界行走,便方便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