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一夜皇妻(下) 浅草茉莉 5277 字 4个月前

他嘴里尝到了咸味……他向他哭着索求?

激吻他的模样像是要将自个揉进他的骨髓,他微眯了眼,抱住她热切的身子,拉开她不安分的手,双眸氤氲地直视着身下那双迷蒙中带着哀伤的眼。

“恭儿?”

“爱我……”她什么也没说,只哀求着吐出这两个字。

他紧缩着双瞳,逼视她的眼眸多了野性。

“永璿……”她弓起身子,立即点燃他的情欲……

无人知道,他对这女人的抵抗力近趋於零,从来无法真正忍住不碰她,就连她的初夜,也是在他激狂失控下夺走的,那之后,每见她一面,他便渴望她一次,所以他留住她,用尽卑鄙的手段,就算她怨,她怒,她哭,她恨,都不能教他放手,而这回她的一句“爱我”,再加上她主动的碰触,就犹如火上加油,烧得他热血沸腾!

反手将她困在怀里,永璿化被动为主动,拱起她的身子贴向自己的热源,被激起的情欲波涛汹涌,转瞬间吞噬两人。

在恭卉被完全占据的刹那,她紧抱住他的身子,心中有了决定。

“恭儿,是永璿让你来的?”乍见心上人出现,葛尔沁喜出望外,激动的冲向她,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

恭卉没有感染到一丝他的兴奋,冷冷的将手由他的掌心抽回。“不是永璿让我来的,是我自个决定来见你。”

见到她漠然的态度,他完全不以为意,反而很惊喜。“你想见我?你也会想见我?”

她绷住了脸。“是的,我见你,是想请你撤兵。”她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意。

葛尔浿欣喜的脸庞,闻言,逐渐冷下。“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定定地望着他。“你明知故问。”

“那你也是多此一问!”他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下一刻,她在他面前双腿缓缓跪地。“算我求你。”

他一窒。“永璿这没出息的男人,是他要你来求我的?!”

“我说过,我来跟永璿没有关系,是我自个要来的。”她迎向他的怒容。

“你凭什么以为跪地求我,我就会撤兵?”他嗤声。

“我只是想试试,如果亲自来求你,你也许会肯放弃。”她再装不了镇定,哽咽道。

他怒视着她。“那你是白试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搁在腿上的手,恭卉握得紧紧的,甚至还发着颤。这趟真白走了吗?她注定走上死路了?!“难道说,除了让我跟你走以外,没有其他的方法能让你撤兵了吗?”她哑声问。

“有!”

随着他的声音停下,她双眸蓦地生起了希望的光芒。“那是什么?”

他朝她笑的极为阴冷。“留下,我只要你今儿个晚上留下陪我一夜!”

“恭儿人呢?”大厅上,永璿烦躁的问。

为了葛尔沁滞京广之事,他一早就进宫与皇阿玛研拟驱逐逼退的办法,直至深夜才回来,一回府就往恭儿房里去。

他在宫中时就感到莫名的心神不宁,忽然急切的想见她,但碍於国事当前,还是耐下心来与皇阿玛讨论到最后。

熬了一个晚上不见她,如今夜已极深,她恐怕已熟睡,尽管他也很疲惫仍想见她一眼,可当他踏进她房里后,睢见她像无人沾过的床榻,棉被整齐的折叠着,他面色一沉,立即出来问问。

“小总管……她……不在吗?”连等在房门外专司伺候她的女婢竟也不知。

“什么,竟连你们也不知她去了哪?”他神色转厉。

“午后小总管就交代……她身子不舒服,要休息,不许人打扰,所以……”婢女不安的说。

“所以她午后就不见人影了?!”她竟失踪了这么久!永璿更加心烦气躁,还有很多很多的不安,她上哪去了?

“应该是……”小总管失踪,婢女显得更慌,就怕贝勒爷追究。

“该死,人都失踪这么久,这会天都要亮了你们才知人不见,饭桶!”他勃然大怒。

婢女们吓得纷纷跪地,可永璿的努气犹然不减,怕是要迁怒了。

“贝勒爷,妈才立即就派人去寻,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德兴见状,马上上前说,先为地上这群人挡怒。

“还不去!”

“喳。”德兴赶紧应声。

“等等,去简侧福晋的客栈瞧瞧,恭儿说不定去找她了。”永璿突然想起的提醒。

一个时辰后——

“贝勒爷,侧福晋在睡梦中被奴才挖起,得知小总管失踪,惊慌不已。人已随奴才一道回来了。”没找到人,德兴忐忑的亲自回报正闭目倚榻等着消息的主子。

永璿的胃猛地抽了一下,迅速睁眼。“她没去找你?!”他直接问向站在德兴身边,正瑟缩发着抖的孔兰。

“没有。”

“你可知她可能会去哪里?”他再问。

“她……”孔兰神色闪烁到不行。“我……我不知道。”

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眉皱了起来。“真不知?”

“她是突然失踪的……我不可能知道……她上哪去了。”她抖得更凶。

这事不对劲!连德兴都瞧出来了。

“那你回去台,我会继续再找她的。”永璿不动声色的逐人。

“不……我想留下,一起帮忙找……”她不能走。“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她已经……我是说,多一个人手找,说不定可以快些找到她。”她惊慌的转了话。

他静静垂下星目。“嗯。”

在德兴的命令下,四周的人立刻散出到京城各处去找人。

没多久,天色便已翻白,永璿的眉心也越蹙越紧。“有消息了吗?”

“还没。”德兴同样暗自焦急。

他沉了脸,腹部又是一抽。

“贝勒爷,要不我再多派人手去寻?”瞧主子的模样,德兴担心他身子又要出问题了。

永璿豁然起身,一脸风雨欲来之色,阴阴的扫向窗外寒雪,一枝寒梅就在他面前凋落,他心中像被针紮了一下,拳头一缩,有了不好的预感。“莫非——”

德兴也想到了,脸色跟着大变。

“奴才这就去查!”

他不仅身为贝勒爷的贴身侍卫,也同样身负着贝勒爷府的安危,若小总管真出了事,他也脱不了责任!

永璿的神色已然阴郁到恐怖的地步。“还不赶快去!”他的手隐隐抖起。

他不容。绝不容自个的女人再次被夺!

“喳!”德兴火速要离开。

“甭查了,那女人确实在葛尔沁那儿。”突兀的女声挡下了德兴的脚步。

永璘眉心一拧。“你怎知道?”

就见她得意的看了孤傲挺拔的他一眼后才说:“我的人亲眼见到她自个走进蒙古军的营帐的。”

“什么?恭儿不是死了,而是去找葛尔沁了?!”原本坐在一旁不安发抖的孔兰惊得跳起身。

永璘心神一震。“你说恭儿死了是什么意思?!”

“我……”孔兰立即缩起身子,眼光竟连瞟向他都不敢。

他冷眸不住发起恶光。

“你不必逼她了,那女人是该死,她投向葛尔沁的怀抱,舍弃你了!”樱子嗤笑。

“你住口!恭儿不会这么做的!”

“我说的是事实,那葛尔沁终究要去了你永璘的女人,他乐意捡你的破鞋,你该感到无比的荣幸才是——”

啪!他失控暴怒的打了她一巴掌,这终於让樱子住了嘴。

“我不相信你。”他声音极为严唆。

抚着脸颊,她恨恨的注视着他。“你以为软禁了我,我就不知道外头的事?告诉你,那女人不是被掳去的,她是自个走进去的,如今孤男寡女已过了一夜,发生了什么事,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若你还要自欺欺人,也随你了。”她冒险再说,就是要打击他。

永璘狠戾起来,那厉芒足以杀人。

她全身一颤,努力站直,不让自个丢脸的在他面前软下身。

“你的人真看见她走进葛尔沁的营帐?”他一字一字厉声问。

“我的人一直守在蒙古军附近,他们昨儿个下午亲眼见到她出现,葛尔沁甚至还亲自奔出营帐接人。”她得意的说。

还宝贝吗?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男人该要唾弃了吧!

“你监视葛尔沁做什么?”他忽问。

樱子一愕,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一时间竟答不出来。“我……”

“你还想作乱?甚至打算找葛尔沁结盟,我说对了吧?”

“我……不……不是的,我怎会……”被说中盘算,她结结巴巴的否认。

他怒极反笑。“怎么不会?瑞亲王都落了个自刎的下场,瞧来你也有意跟进效法?”

在他的逼视下,樱子连退了三步。“没有……我只是好奇葛尔沁想做什么,才会监视他的,没别的意思!”她慌然辩说。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要知道,你是瑞亲王的同伙,早该跟着处死的,只不过碍於你日本公主的身分,这事皇阿玛还没裁示下来如何处置,但等葛尔沁的事解决,相伴接下来,就该轮到你获得应有的下场了!”

此话一出,樱子咚的一声,终於撑不住的坐地,双眼惊恐的望着他。

“上回没让你投井,是因为恭儿死求活求我才饶你不死,但若你还是想尝一遍投井的滋味,我可以成全!”他冷笑的说。

她的脸恐惧得扭曲。“不……”

“不就滚回你的房里别让我后悔,否则现在就让你死!”他面色铁青的大喝。

“贝勒爷……”待樱子一走,德兴立即惶然的望向主子。

此刻主子的情绪……怕是已经狂潮怒海在心中了吧……

果然,永璘一脸阴怒。“走!”便转身要出门。

“贝勒爷!”德兴赶紧将他拦下。“真要直闯蒙古军营?”

“我要将恭儿带回!”

“可是现在去不已经冲了……”明知僭越,他还是忍不住说了。诚如那日本女人所说,都过了一夜了,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了呀。虽然小总管不是第一次落入葛尔沁手中,但这回是小总管自愿投入他怀抱的……

永璘满脸风暴。“我不信恭儿会自愿前往,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他沉声说。

“可是——”

“对,恭儿绝对不可能是自愿的,她……她有苦衷!”忍了再忍,孔兰终於痛哭失声的选择坦白。

永璘听见了,霍地转身逼向她。“说清楚!”他已经在爆发边缘,再不说,管她是不是恭儿的亲人,再阴狠的手段他都不会带情面的使出了。

孔兰倏地朝他跪下,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您……要说清楚,只能……只能去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