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8日晚,谷小白的“碧海骑鲸”海上巡演第三站,东海“魔都”站正式开始。
谷小白终於正式回到国内进行演出,当天,魔都附近的海面上,欢迎海上龙宫归来的条幅,沿着海岸线蔓延了好几十公里。
而同一时间,新加坡苏富比拍卖行,一场举世关注的拍卖,正在举行。
“《齐王易书》拍卖现在开始,起拍价1亿美金,每次加价不低於1000万美金,现在开始……这位先生一亿五千万美金,还有……那位女士一亿七千万美金,这位男士两亿美金,两亿美金了,两亿美金。好的,这位先生举牌了,两亿一千万美金,两亿五千万!女士们先生们,已经两亿五千万美金了,还有没有哪位……那位先生两亿八千万……”
邹老呆滞地坐在拍卖大厅的一侧。
仅仅是第五次加价,《齐王易书》的价格,就已经超过了邹老的所有预算。
为了这笔钱,他们筹备了那么久,花费了那么多心力。
甚至为了筹钱,邹老连自己的老脸都舍出去了。
他甚至舍弃了自己下半辈子的清誉。
可真正到了拍卖现场,前后都不超过20秒锺,之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无用功。
那一瞬间,邹老产生了一种难言的疏离感,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真实起来。
他茫然坐在角落里,看着一个又一个牌子举起,听着拍卖师的口中,宛若子弹一般吐出各种各样的数字,但他却听不清拍卖师到底在说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在崩塌。
许久之后,邹老闭上了眼睛,深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国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
《齐王易书》的最终拍卖价格,高达6.7亿美元,也就是47亿人民币!
这个惊人的数字,让所有人都惊爆了眼球。
到了最后阶段,几个顶级的买家展开了激烈的角逐,一千万一千万的向上加,又向上加了2亿美金。
最终,一名不知身份的买家,将《齐王易书》买走。
邹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拍卖行的。
他坐在拍卖行门前的台阶上,捂着脸,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浑浊的眼泪,从他的指缝中漏出来,一滴滴滴落在台阶上。
从今天开始,《齐王易书》就是别人的藏品了。
从今天开始,《齐王易书》的上半和下半,就再也不能合二为一。
从今天开始,他们可能再也无法看到《齐王易书》的全貌真容。
许多的记者,早就已经守在了拍卖行的大门之外,他们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在听说最终的成交价高达6.7亿美元时,也都惊呆了。
再然后,许多的摄像头,对准了坐在台阶上痛哭的老人。
这个痛哭的老人,成了当天,国内几乎所有新闻的头条。
没有人骂他。
所有人都在心痛他。
已经七十岁高龄了,还需要去承担这种责任。
人生两次受到这样的羞辱。
两次坐在拍卖行里,却抢不回自己国家的宝藏。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那一刻,许多人清醒地认识到。
自己的国家,依然还不够强大,还不够富有,还不够有钱。
和那些老牌的国家比起来,和那些背靠丰厚自然资源的国家比起来,我们的钱,还必须用在刀刃上,甚至都没办法去讨回我们的国宝。
这一天,全网的人都在讨论与《齐王易书》的失之交臂,都在讨论国宝被外国人买走,还有人跑去责备一些富豪,为什么不花钱把国宝买回来,赠给国家。
但6.7亿美元,47亿人民币,就算是对哪一个富豪,也不是一笔小钱。
这笔钱,可能是许多耳熟能详的大型企业一年的营收,许多劳动密集型的大型企业,十年的纯利。
几乎所有大型企业全部的现金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