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景兮一直睡到下午,她是被饿醒的。
“唔。”
朦胧间,景兮睁开眼,便瞧见一个宽厚的胸膛,而自己,正被人紧紧拥着。
她一动,男子便察觉了,只见他一手拥着她,一手支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兮兮,你醒了。”男子宠着她满足地笑着,眉眼柔和,与往日的孤冷高傲不同,现在的他,周身气息柔和,敛起了那股子气势威压。
“琛哥哥~”景兮看着他,脸颊羞红,似乎是想起了昨夜那一幕。
咕噜~
一阵肠鸣腹腔声起,唔,好饿。
这么想着,景兮就想起身,可是自己一动,身上却如散了架的骨头一般,酸软乏力,尤其是腰间,更是酸痛,倒是身下凉凉,想来是琛哥哥给她上了药,感觉到身上清清爽爽的,景兮心想,大抵是男子帮她洗过澡了。
可不是?那对萧以琛来说,就是甜蜜的折磨。
景兮垂眸,看着身上还未消散的密密麻麻的印记,以及浑身乏力的情况,再加上肚子咕噜作响,顿时恼怒地瞪了男子一眼,别过头去。
哼哼~
小姑娘的动作,萧以琛哪能不知,於是他立即讨好道:“兮兮,饿了吧?我让人备了膳食,这便洗漱了用膳吧。”
哼~
景兮依旧哼了他一句,显然极为不爽,这都过去整整一天了,狗男人,难怪自己饿了。
“兮兮~”男子讨好的看着她,双手搂着她,将头颅搁在她精致的颈窝处。
“我错了~”
男子看着她的模样,哪还能不明白呀?迅速认错才是真,可是这一切真怪不得他,小姑娘这么美好,再加上他生平第一次开荤,难免控制不住。
“你还知道错了,那我求饶的时候你都不放过我,还骗我,哼哼!”景兮一想到自己昨天都凌晨了,嗓子都喊哑了这狗男人还不放过自己,瞬间气极。
尤其是这男人还一直骗自己说最后一次,什么狗屁最后一次,明明是一次又一次,她最后都昏睡过去了,这狗男人还在动。
哼!
萧以琛听到小姑娘斥责自己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力与控制力在她面前通通没有了,也是觉得她能够承受,自己才这么放肆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昨夜确实是过分了一点点,摸了摸鼻子,低头,可怜兮兮地道歉。
哪里是一点点!要是景兮知道他的内心想法,非得打死他不可。
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分上,景兮这才满意了,於是便毫不客气地使唤他道:“我饿了。”
“都是为夫的错,为夫这就伺候娘子洗漱用膳。”
显然,男子的角色转换得很是流利,直接便改了称呼,眼下景兮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懒的理他,任由他给自己穿上衣裙,这才接过漱口水漱了漱口,男子则是柔情地帮她抆着脸。
男子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记,浑身欲望又起,不过他可不敢再放肆了,小姑娘都饿了。
麻利地帮她穿上襦裙,也给自己换了一袭玄色衣袍后,男子才抱着她到前殿坐下。
彼时,宫女们也将膳食端了上来。
於是,他们便看到,众目睽睽之下,尊贵无比的帝王正在一口一口地喂着皇后娘娘用膳,皇后娘娘只坐在皇上腿上,连手都不用动,只适时张口便好了。
众人隐隐震惊,早已知晓皇上深爱郡主,如今成婚后,更是宠爱了,连用膳都是皇上亲自动手投喂的。
他们的目光,景兮不是没察觉,只是眼下她浑身乏力,腰酸腿软,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
帝后大婚,举国同庆的同时,连早朝也跟着歇了几天,直到三月初十,皇上才开始上起早朝来。
至於平日里,一些朝事都交给了苏睿舟和玄冥处理,是已,萧以琛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景兮腻歪在一起。
是日,御花园里,皇上下了早朝,匆匆赶往御花园,却不见那小姑娘的身影,心中焦急,唤来她身边伺候的夏芍等人,这才知道,小姑娘呆不住皇宫,独自一人溜了出去。
不过,幸好她身边带着暗卫,这才放心不已,而后,萧以琛换了一袭衣袍,这才匆匆出了宫,寻着暗卫留下的信号而去。
……
京城,繁华的大街上,景兮一袭粉色襦裙,一头青丝只是简约绾起,别着一支白玉簪,这支白玉簪上的木槿花纹路雕刻得有些生疏,一看便是出自生手。
没错,这白玉簪是萧以琛亲手雕刻的,送予小姑娘的,对这白玉簪,景兮也很是喜欢,是已,多数时间都会戴着它。
一家百年老店里,景兮落座,熟门熟路地唤来小二,要了一碗馄饨,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这时,只听得周围哗然,出门不少女子惊呼:“好帅,好俊俏的公子。”
谁知那人却坐在她的身侧,不待景兮疑惑,便闻见了男子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景兮抬眸,果真见到了琛哥哥,於是她讪讪地笑了笑道:“琛哥哥,好巧~”
这话,说的男子无奈,小姑娘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就为了一碗馄饨独自出了宫,若是碰上坏人怎么办?很显然,男子忘记了她武功过人的事实。
景兮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是识趣地快速吃着碗里的馄饨,“慢点吃……”男子柔声道,心下却是无奈。
这动不动就往宫外跑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他都快吓出心疾来了。
“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