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说只是为了看腿，连她自己都不信。

陆衍谌一只手钻进她T恤的下摆，温热干燥的掌心贴着她的背脊来回游走，轻舟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掌心在她背上用力，将她摁过来，他稍微一俯身就能迎上她的唇，轻松吻住她。

他浑身紧绷，克制着一波又一波往上涌的浪潮，只用力尝着她舌尖的香润酥滑，紧紧纠缠着不放，她气息不稳，微微喘息，吐出来的气息让他想到了深夜里的海棠花。

最后放开她时，他两只眼睛却像野狼一样觊觎着她。

轻舟搂住他的脖颈凑上去吻他时，他禁闭已久的欲望被她轻易一拨终於决堤，如猛兽出了闸，难以收拾，他也没那个意志力再去克制，唇齿一时没个轻重，把她的舌头给咬破了，舌头生生发疼，让她猛地浑身一缩。

陆衍谌重重吻了她一下，落在她眼底的目光深邃幽沉，神情也异常认真，他低声说：「这一回，是你自找的。」说完抱着她回了房间。

在此之前，陆衍谌无数次想像过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样，两条腿缠紧了他的腰，那截腰身如何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动作款款而摆，一如柳枝迎着风的痴缠而起起落落，耳边还有她细弱绵长的回应。

一团野火自下往上，直抵心窝。

他濒临失控，神志模糊，直直望入她依然清润的眼眸，寻找一处栖身之地。

屋子里，她忍着疼痛，而他一再忍耐一再克制。

她窍瘦的肩胛像夜空的一弯银月，他俯身一口重重咬住，又顺着咬痕轻轻舔过，搂紧怀里的人，又去吻她的眉眼，鼻尖，嘴唇，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等她适应并接纳自己。

这个深夜里，陆衍谌深沉且执着，在他的不断占有之下，她浑身的肌肤像柔水一样横陈在他眼前，他腰背全是汗水，滴落在她胸前和她融在一起，最后他把她摁在胸前，重重地喘息，薄唇压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

纪轻舟，我很想你。

他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一点一滴安抚那些年他飘零在外的灵魂，遇见她之后，他时时刻刻都在想她，这一刻恨不得撞入她的骨髓，撞入她的灵魂。

有的时候，轻舟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尽管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依然能感觉得到他心底因茫然而拼命抓取眼前支撑物的渴望。

——

轻舟睁开眼时，屋里有淡淡的光线，是外面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钻进屋来，她撑着床铺慢慢坐起来，感觉身体隐隐有一阵不适感，她坐着等那阵不适感过去，目光一边环顾着四周，发现床位多了一个画架。

陆衍谌不知道跑哪去了。

轻舟拉着被单把自己围起来，慢慢下了地，走到画架前，看见画板上夹着一副素描，躺在画纸上的那个半裸的女人，眉宇慵懒，姿态柔媚。

从修长的颈子到窍瘦的肩胛，从半露的圆润胸型再到柔软的腰身，笔触细腻，像是用掌心摸索了千遍万遍……

陆衍谌端着杯水推门一进来就看见她松松垮垮地裹着被单，安安静静地站在画架前，后背露出了一大片肌肤，背上精巧的肩胛骨微微往外凸起。

他走过去一只手把她搂住，弯腰在她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接着把水凑到她嘴边，「喝点水。」

轻舟愣愣接过来，嘴唇一沾到水才发现自己有多渴，直到把一整杯水都喝了下去，她问：「你什么时候画的？」

他笑着问：「喜欢么？」

她没吭声，画上的人是她自己，而且是……裸了大半的自己。

他说：「你睡着的时候。」

轻舟捏着杯子，有一种在还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轻薄的感觉……

陆衍谌笑了笑，「我煮了粥，还有你的衣服，应该快晾干了。」

轻舟转过来，目光惊奇地望着他，「……这么体贴？」

陆衍谌点头直供不讳，「第一次，尽量表现好一点，第二次下手才方便些。」

轻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