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哇,他喝了!

他喝下那杯掺药的酒了!

她伸手捣着小嘴,直盯着齐严桌上已经空了的酒杯。

那可是春药啊!

慌乱又害怕的宝宝,抬头看着三姊,珠珠却正谈笑风生,对司徒莽的态度丕变,还大方的说,要挑几盆牡丹送他。

又连喝几杯酒后,珠珠站起身来,对惊慌的妹妹视若无睹,大剌剌的宣布:「我累了,先去休息,你们慢用。」临走,她还回眸一笑。

司徒莽也跟着起身。

「海夫人,请让我跟莫笑送您—程。」他大手一抓,牵起君莫笑的手,跨步追上珠珠,三个共犯同时退席,离开了大厅。

其余几个「目击者」,心里也惶恐得很,不知道主子喝了那杯酒后,会有什么反应。为求自保,他们一个又一个也找了借口,全都脚底抹油溜了。

不到一刻,圆桌之旁,就只剩下夫妻二人。

宝宝用眼角,小心翼翼的偷瞧丈夫,只见他的浓眉拧得愈来愈紧。她既是期待,又是害怕,一句话也不敢说。

屋内静默了半晌,终於,齐严开口了。

「你也回去休息吧!」他沈声说道,站起身来。「书房里还积了不少事情,我得去处理了。」

啊?这样吗?只有这样吗?

他明明喝下了春药,为什么没有半点反应,没有扑过来对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仍旧要她独自回房?

「喔,好。」宝宝虽然沮丧又失望,还不忘克尽妻子的职责,起身送丈夫离开,直到门阶之前才停步。

齐严高大的背影,走进夜色之中,没一会儿就转过回廊,再也瞧不见了。

阶下的树丛里,突然有了动静,躲在树丛后的珠珠,猛地跳出来,满脸气急败坏,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让他一个人回去?」

「呃——」宝宝吓了一跳,小手抚着心口,看着从旁冒出来的三姊。

珠珠气得直跺脚。

「还愣着做什么?快追上去啊,别浪费我花了百两银子才买来的上等春药!」

宝宝还在冲疑。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啊?」珠珠抓着妹妹,急呼呼的就往书房跑去。「快快快,别再耽搁,药性就要发作了!」

书房里,灯火通明。

离开大厅时,齐严已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劲。

他心浮气躁,无论如何,就是定不下心来,下腹隐约感到阵阵热流。他刻意抵裆,不流露半分异状,镇定的离开大厅。

只是,情况没有改善,反而愈趋严重。

回到书房里,他已是气息粗重,下腹的热流已化为火焰,在四肢百骸里燎烧,宁他燥热难耐。

原本以为,是多日不见娇妻,才会因为见着她的容貌、听见她的软语,就产生强烈得近乎痛楚的冲动。但是,就算是刻意离开,把她冷落在身后,他的脑子里,还是忘不了她。

她软嫩的耳、红润的唇,低头时,露出的白皙肌肤,她的香气,她的十指,她的眼神、她望着他的表情……

欲望如针,刺得齐严闷声一哼。

太久了。

他已经那么久、那么久,没有——

倏地,门上响起敲门声,齐严抬起头来,却看见妻子一脸惊慌,被人推了进来。

他的理智,因为她的出现,开始崩解。

「怎么了?」齐严勉强保持声调平稳,但声音却已嘶哑。

一被推进门,宝宝就转身想冲出去,可大门早已被三姊关上,乍闻夫君的声音,惊慌不已的宝宝,连吸了几口气,才敢回身开口。她脸色娇红,怯怯的看着丈夫,说出三姊帮她编好的理由。

「呃……那个……我看夫君离席时似乎有些不适,所以替你泡了杯参茶送来。」这杯参茶,是三姊从路过的仆人手里抢过来塞给她的。

「我没事。」他语音嘶哑的开口。

但是,只要她不走,很快就会出事了!

齐严站起身来,绕过偌大的书桌,脚步却前所未有的有些颠簸。他体内的那把火,煎熬得他几乎要无法克制。

「你,回去。」就连开口,都已艰难。

见到丈夫摇摇晃晃,额冒热汗,彷佛在强忍着某种强烈的痛楚,担忧就淹没了宝宝的心。她连忙迎上前,一手端着参茶,另一手轻抚着他宽阔的胸膛。

「夫君,你还好吧?」娇美的小脸,仰望着齐严。

那软甜的香气、柔嫩的肌肤,都变成莫大的影响,对他岌岌可危的自制,犹如雪上加霜。

齐严还在抵抗,伸手推门,想把她尽速送走,却发现门已被反锁。

「外头是谁?」他低头,却陡然惊觉,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他不该看她的!

烛火下的宝宝,美得动人心魄。

心虚的她,不知齐严已被逼到极限,兀自摇头,小脑袋左摇右晃。「没、没啊,外头没人。」只是撒个小谎,不要紧吧?

灼亮如火的视线,牢牢盯住怀中的小人儿,无法再移动分毫。

听不到回答,她狐疑的抬头,乌黑的眼儿眨啊眨。

「夫君?」他的表情,有些儿吓人呢!

齐严的大手,不知何时已搁上她的眉头,隔着柔软的布料,轻轻的揉着她光滑的肩。他是这么想念她柔软的身子,想得魂不守舍,对她的迷恋,就像在他心里生了根,一天又一天,只是住他的心底钻得更深。

宝宝看着丈夫,只觉得他专注得太过奇怪,实在有些担心,三姊下的药是不是太重,不能产生预期的效果,反倒伤损了他的身子。

「你真的没事吗?」她柔声又问,端详着他的表情,

粗糙厚实的大手,缓慢的挪移,经过她的颈项、粉颊、下巴、唇瓣……

太久了。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尝过她的甜美?

「夫君?」

齐严猛地回过神来,火速收手。他紧闭双眼,用力摇头,但满脑子的欲望,却再也羁绊不住,怒吼着要得到她。

不行!

他早就下定决心,非要——

情欲来势汹汹,再也无法抵挡。他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探向房门,又要去推。

啊,糟糕!

三姊千交代、万交代,一旦进了书房,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更不能让齐严离开。

见他要开门,宝宝连忙去挡,却撞上他结实的身躯,整个人一歪,手里热烫的参茶全洒了出来。

「啊!」她发出惊呼。

齐严动作奇快,眼见参茶洒出,即刻伸手去挡。大半的参茶都洒在他的手背上,烫得黝黑的肌肤很快的变红,其余的热茶,则是溅得宝宝的绸裙湿透。

痛楚稍梢减缓了欲望。

「烫着没?」他问。

「我、我没事。」顾不得湿透的绸裙烫得她难受不已,她担心的看着丈夫,握住他被烫红的大手,自责不已。「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得夫君被烫伤。」

「这不碍事。」

「但是——」

话还没说完,齐严已经掀起她的绸裙,瞧见她柔嫩的肌肤也被烫得泛红。

「夫君!」羞怯的她,本能的想要遮掩。

齐严却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她努力许久,好不容易才等到的话。

「快把衣裳脱了。」

脱,脱衣服?!

宝宝要强忍住,才能不欢呼出声。

噢,她是在作梦吗?齐严终於不再是要她穿好衣服,而是要她脱衣服呢!

她又惊又喜,忍住羞怯,服从丈夫的命令,用最快的速度褪下湿透的绸裙,小手摸上襟扣时,又有些不确定,歪头想了一会儿。

他要她把衣裳脱了,是只要她脱下绸裙,还是连其他的衣物也要脱?

无法判定的她,只好硬着头皮发问。

「呃,夫君,我——」

可一抬首,却只见夫君一双眼异常明亮火热的看着她,教她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她的红唇微启,星眸迷蒙,酡红的嫩颊如玫瑰花瓣。

齐严看着身前的小妻子,不觉中伸出了大手,将她拉进怀中,低首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脱不脱衣裳的问题,瞬间变得无关紧要。宝宝嘤咛一声,闭上眼儿,软软的倒人丈夫怀中,迎接他热烈的拥吻。

她褪下绸裙后,在烛火下暴露的肌肤,是最后,也是最强烈的一击!

齐严的最后防线,终於宣告「失守」了。

他曾试着挣扎,但是药性催发了压抑许久的欲望,怀中含羞带怯的娇妻,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娇艳欲滴,让他欲火难耐,再也抗拒不了。

粗糙的大手,从衣裳下摆探入,扯下她的绣兜。当浑圆的白嫩落入他的掌心时,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她,还是发出一声柔得腻人的喉音。

没有保留、没有冲疑,只剩急切难忍的情欲。

齐严低下头,用牙齿解开她的襟扣,直到整件衣裳从中敞开,露出她娇嫩难言的小巧浑圆。

她紧闭着眼,圈着丈夫的颈项,笨拙的在他颈间落下无数的细吻,才能纾解心里的羞怯。直到背后贴上平滑的桌面,又听见商册跟文具全数被扫落的声音,她才发现,已经被丈夫抱上书桌。

「嗯,夫、夫君……」她娇喘不已,脸儿嫣红,有些儿惊慌。

娇小的宝宝,躺在书桌上,双脚不但碰不到地,还因为齐严强悍的挤入,根本无法并拢双腿。他们的欢好,从来就只在床上,她难以想像,他即将就在这张书桌上,对她……对她……

热烫的呼吸,埋在她的颈间,逐寸啃吻。

嘶啦!

布料被扯碎的声音溜进她耳里,被吻得轻颤不已的她,身子微微一僵。

他、他他他他他,他扯掉了她的亵裤!

宝宝发出羞极的呻吟,闭着眼睛不敢看,却又敏感的察觉丈夫灼热的视线,就落在她的双腿之间最柔嫩的那一处。

衣裳的下摆,稍稍遮掩了她腿间红嫩的花瓣,他却掀开下摆,大手抚着她丝滑的双腿,接着就转而直袭细致的花瓣。

强烈的刺激,逼得她只能娇吟颤抖。

当宝宝以为,在这世上,再没有比这一刻更羞人的时候,齐严却俯下伟岸的身子。

「嗯,啊啊……不、不要!」她强撑起身子,慌忙想躲,无奈双腿都被他按着,根本动也动不了。

她亲眼看着,他的舌尖,舔过湿润的花核。那画面是那么邪恶、那么煽情、那么羞人……

当他热烫的唇舌,撩拨着软嫩的花瓣,让她为了他而湿润时,她全身颤抖不已,以为会在最最羞人的时候,因为这邪恶的举止而死去。

过了像是永恒那么久的时间,齐严才停止这细腻又强烈的折磨。他双眼灼亮,进出烈焰,狂野得像一头猛兽,急迫的撩起衣袍。

硬烫的男性慾望,闯入她的柔嫩,强烈的力道,直抵着她的最深处。男人的低咆声,以及女人的娇啼同时间响起。

距离上次欢爱已经太久,她几乎难以承受他欲望的全部。

「嗯、嗯嗯嗯嗯……」她柔若无骨,双眸迷蒙,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不由自主的娇哼着,像具最美的乐器,只能随他摆布。

月上柳梢头,书房里春色浓浓,娇声整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