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反覆看着刚刚那段。
“电视剧和电影不太一样。”席晨气的心口疼,还要好声好气跟温栀解释,“电视剧差不多就过去了,不需要那么细。温总,您是不是对剧的理解有一点问题?要不您来说说,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太丑了,不管是剧还是电影,这样的吻都丑。”温栀蹙眉,修长手指敲了下机器,又看一遍,“感觉很不对,感情很别扭。”
席晨想把手里剧本扔到温栀脸上:你来试一遍什么叫对的吻!
天气炎热,烈阳炙烤着大地,窗外蝉鸣聒噪。
这一场戏在大教室拍,魏哲义在跟席晨吵架。无数的声音交织,十分的吵闹。几个指导各持意见,吵得头皮发麻。
温栀靠在椅子上,拎起冰凉的水使劲没拧开,瓶身上的水雾弄湿了手。她突然抬手用力把瓶子扔出去砸到了黑板上,巨大一声响,整个片场静了下来。
忽然,颈上微凉,随即修长节骨分明的手落到她的额头上。
温栀滔天怒火刹那寂静,男人身上有薄荷香,清清淡淡,落了过来。温栀抬眼,沈明恒单手插兜站在她身边,嗓音低沉,“导演,这叫探班是吧?”
这两天温栀心情不好,沈明恒就没有来片场打扰她。忍了两天,两天没有见面。
“大家休息下吧。”陈昭喊道,“沈教授送冷饮过来,都冷静冷静。”
“怎么过来了?”温栀开口,她再一次在沈明恒面前发了脾气,这很不好。
沈明恒靠在温栀身后的桌子上,长腿微敞,拧开水递给她。
温栀喝了一口水,往后靠在椅子上,打开刚刚拍摄的那一条,“以观众的角度,你觉得这段怎么样?”
“沈――沈教授?”编剧正在喝水,一抬头看到沈明恒,水差点喷出来,蹭的站起来,“您――”
开机当天沈明恒来的早,编剧来晚,她来的时候沈明恒已经走了。当天温栀跟沈明恒上了热搜,但照片一如既往没有沈明恒的正脸。沈家应该是跟媒体打过招呼,这种新闻从来不放沈明恒的正脸。
编剧就没把恒融集团的太子爷跟画家沈明恒联想到一块,她认识的只有画家沈明恒。
沈明恒回国在S大美院教书,温栀决定把拍摄地放在S大美院,她就头皮发麻。没想到会正面撞上原型,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好。”沈明恒点了下头,自我介绍,“我是你们温导的男朋友。”
编剧此刻只想立刻破窗而出,直接飞上宇宙,与这个世界了断。
“我教过你吗?”沈明恒似随口问道,编剧微胖,戴着口罩帽子黑框眼镜,看起来年纪不大。他十分确定,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编剧站的笔直,头皮发麻:“我看过您的画展,在巴黎,我是您的粉丝。”
沈明恒点头,目光沉了下去,“故事写得不错。”
沈明恒说完转头对上温栀的眼。
“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