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暖色妍(1 / 2)

“退下。”他扫了小全子一眼,小全子看我点头,便跪拜退下了。

此时房间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背脊发凉,可是依然强作镇静,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有丝毫的不自然和闪躲,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洞察人心的能力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无能,就像他这个皇帝做的在天下人眼里多么窝囊,可是我知道,他不是,他不是那般无能的人,这次筹办时装秀的时候,小七提醒过我,暗门的主人,便是皇宫的主人,皇帝司马睿!其实在我们结为兄弟的时候,我便知道,他俩都不是普通人,但是我没想到,一个是鲜卑燕国唯一的公主,一个更为夸张,就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东晋的国君——司马睿。

我不知道暗门在找我,是不是意味着他在找安锦。有时候我已经分不清在我面前这个人是真的司马睿,还是那个和我称兄道弟的司马琅邪才是真的司马睿!

良久,我淡淡一笑,“皇上一下子问了臣妾这么多问题,臣妾还真是记不住。容臣妾一个一个答覆您。”

“姑姑被封为第一才女,自然是公道所致,亦是姑姑的真才实学,尾萤不会,也不敢有意见,此其一。皇上也说了,您宫里的妃子怎么可能私自出宫,那是冒犯了宫规的,所以臣妾胆敢妄自猜测,皇上可能是看到与臣妾身形相似的人了。此其二。”

“是吗?”他淡淡地问了句,但是我知道未必真的相信了我的话,可是我不在乎,反正我已经被禁足半年了,也不在乎再加久一点。

既然他已经渐渐识破了我的真貌,我也不必老是装得像个柔弱惹怜爱的千金小姐,当然偶尔还是要装一下的,比如现在。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

他一幅幅浏览完我画的随笔,称赞道:“你画的很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朕尤其喜爱的是,画形神俱在,你抓到那些东西的灵魂了。比那些画师画的逼真但是脸上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神思的画好上千倍百倍。”

“是吗?”突然想起不应该这样说,我规矩地欠身,谢道:“臣妾谢皇上夸奖。”

他走过来,扶我起来,然后看着我的脖颈出神,接着是我微露的乳沟。因为换衣外面虽然罩着厚而黑的绸衣,里面只穿着白色的性感丝绸睡衣,还是我为了晚上睡觉舒适亲自为自己设计的。现在却成了他不寻常的导火索。

我看着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那里有着人类最原始的,我心中一惊,他不会是——

我后退几步,他走过来,眼神迷茫,仿佛在看我,又好像不在看我,“皇上——皇上——”

然而,未等我说完,唇便已被封住,我睁大了双眼,摇头,挣扎,原本温柔的吻在我的不断挣脱中变得霸道而肆虐。开玩笑,虽然侍寝了一个月,可是那是有“准备”的,我可不要在这样的状况下和他发生什么。

我强作镇定,狠狠心,在他的唇上狠狠地一咬,使得司马睿的进攻受阻,他因疼痛抬头,目光更加深邃,瞳色深得不见底,我结结巴巴地道:“皇上,臣妾,臣妾还没有沐浴——”

他只微微皱了皱眉,又俯过来亲吻我的唇,唇上的力道更加大了,贝齿被敲开,他长驱直入,和着那血腥味与我的舌开始纠缠。我的肩被他禁锢着,无法挣脱,双手被置於头顶,手的指节在我的挣扎下渐渐泛白。

终於他抬起头,望着我微肿的红唇,一会儿,目光再次下移,望着我洁白的秀颈,微露的酣胸,出神。

“等等,那个,皇上,先放开我——啊——”我的害怕还没来得及——

他的手已移到了我的衣领处,轻轻一拨,我的外套便掉在地上了,露出我穿着性感白色吊带丝绸睡衣的样子,平日里知道他会来的时候,我一般都穿得很体统,很正式的,可是今天——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来。

不一会儿,我柔嫩的前胸,在红艳肚兜映衬下,显露无遗了。司马睿的目光更深沉了。

该死的!我为什么图好看学着入乡随俗呢,还在白色绸衣里穿什么红色肚兜!

他的手一顿,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锐利,我还来不及惊呼,嘶地一声,我的性感睡衣便没了,掉在地上成了两半。

轻轻一扯,我的红色肚兜在下一刻就被扯下,司马睿一手抚上我胸前的丰满。

“不——”胸前的冰冷让我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奶奶的大麻花。我忍不住在心里骂脏话。

正当我想怎样逃脱,身体突然腾空,噢,!我还没说完,我就被摔在我房间里的睡床上,那是我为了方便画后休息特意做的简易睡床。应该说像沙发床一样的东东。

“不要吗?”司马睿危险地眯起双眼,眼眸中有些发红,那是所在。在我慌乱的注视下,褪下我的底裤。“今夜,你是我的。”说完,司马睿站起了身,开始褪下自己的衣服。

趁这个空挡,我也不管自己是否全身,起身就跑。

正确切的说,是跑到一旁,我的梳妆台前。走到宽大的铜镜前,看到全身的自己,我突然镇定下来。望着那盒胭脂,我安心地笑了。

就在这时,一双厚大的手也握住了我胸前的丰满,我不再反抗。

我拿起那盒我每次都会抆的胭脂,对身后的他微微一笑,在微弱的烛光下那笑容变得娇艳而妩媚,道:“皇上,我美吗?”

身后的人微微一怔,然而却没有停下游动的双手。

他亲吻到我的耳根,轻声道:“你很美,朕的小锦。”

当我听到这个的时候,我知道他的臆想又开始了。我没有反驳他,而是转过身主动亲吻他微薄的唇,眼睛却漠然地望着一旁的地面发呆,良久,轻声道:“皇上。”我牵住他的手,朝里屋走去,声音嘶哑道:“不管我是不是她,我都愿做她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