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球球玩。”林栀也地声音懒懒的，带着不易察觉的低落。

程冲予这会儿刚到酒店，按照计划，他需要在此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再飞回甬城。

即便对方隐藏得很好，他依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正在扯领带的手微微一顿，他放轻了声音：“不开心？”

林栀也轻笑起来：“没有，就是有点想你。”

她从没有一刻这样想念他，想抱他，想亲他，想马上见到他。

程冲予的心头一软，语气更加温柔：“我明天就回来了。”

林栀也低低嗯了一声。

“早点睡觉，嗯？”程冲予尤其喜欢在句尾加一个上扬的“嗯”，像哄孩子似的。

林栀也就喜欢他这个腔调，轻笑着回他：“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她清浅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说着诱人的情话，叫他几乎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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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的话太过撩人，程冲予破天荒地做起了梦。

梦里的她依旧大胆，一步一步将他逼到床边。她氤氲着水汽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自己，叫他移不开眼。

失神间，她整个人向自己扑过来，软玉温香撞了满怀。

他仰躺在床上，感觉到上方的姑娘伸出一只手。那手从胸膛处缓缓往下，直到……

程冲予瞬间惊醒。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拿过床头的手机，已是早上6点。

手间似乎还残留有梦里细腻的触感，他自嘲地笑笑，起身去冲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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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顺利进入甬城机场塔台管制区域。

程冲予像往常一样在波道里说明自己的意图：“塔台下午好，南航5578，02L盲降。”

波道里很快传来管制员的声音：“南航5578，塔台，修正海压1017，继续进近02L。”

不是林栀也的声音。

程冲予声音如常地复诵指令，在管制员的指挥下成功落地。

另一边，小吴拔下话筒，冲着来上班的林栀也一阵挤眉弄眼：“你猜我刚刚碰到了谁？”

林栀也一边插上话筒，一边随意地问着：“谁？”

“程冲予啊！”小吴狡黠笑笑，“师妹你刚好晚来一步。”

林栀也：“……”

她师兄真的蛮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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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冲予刚把手机开机，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像是专门掐着时间点。

“冲予，晚上有空的话回家一趟吧，你爸有事想和你谈谈。”是程云礼的秘书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