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过去这么多年，林栀也脑海中有关林晚竹的一切都仍清晰可见。她的妈妈是个极温柔的女子，但在面对危险时，她又化身为一个无坚不摧的母亲，用瘦弱的身躯为她撑起了生的希望。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在无比自责中醒来，翻来覆去地想着，当年她若是没有缠着妈妈去游乐园就好了。

这一直都是她的心结。

而今，随着真相的揭开，她的心结也能逐渐解开了。

“不后悔就够了。”程冲予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昏暗，只有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银白色月光提供了微弱的光源，让他能看清她的脸。

他的手摩挲着她白皙娇嫩的脸颊，细腻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伯母若是知道，她的女儿这样勇敢，孤身一人去找寻她车祸的真相，一定会特别为你骄傲。”程冲予幽谭般的眸子里好似缀了漫天星辰。

“真的吗？”

“当然。”

程冲予微微一笑，俯下身吻住她柔软的唇瓣。他想这么干很久了。

林栀也抬起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送了过去。

她的自觉取悦了程冲予，他轻笑一声，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林栀也的脸色顿时一片通红，她嗔怪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却发现他神色自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话有多不要脸。

“回答我，可以吗？”程冲予又亲了过来，贴着她的唇呢喃道，带着蛊惑的意味。

林栀也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程冲予却是不满意，非要她说出来：“我想听你说。”

林栀也猛地跳到他身上，咬着他的喉结飞快道：“好的，可以，我想。这样行了嘛？”

她的反应太过可爱，程冲予不由得笑出了声。他用手托住她的屁股，还使坏地颠了颠，惹得她双手搂得更紧。

程冲予笑着把人抱进浴室，风暖一开，驱散了夜间的凉意。

他将人放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健硕的胸膛展现在空气中。

林栀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会儿倒是一点也没有刚才的羞涩了。

程冲予一边将衬衣脱下来，一边轻笑道：“小流氓。”

“我是小流氓的话，那你是什么？”林栀也故作思考状，“老流氓？”

程冲予懒得在言语上和她废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林栀也：“……”

这话听起来怪不对劲的。

“洗澡不脱衣服？”程冲予好整以暇道。

“我自己来。”她有些后悔，方才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他这样羞耻的要求。

一起洗澡，共浴什么的，简直是……色令智昏啊！

她慢悠悠地脱着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粉色，也不知是害羞的，还是风暖吹的。

程冲予看不得她这样慢吞吞，直接将人提起来，三两下就将人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