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厢得了户部大量拔银的宋家庄开始动土,工部得了圣令,首中之重就是打造宋家庄,而宋家庄的建造全由宋兴祖一人即可定下,只需把最终定案呈上御前即可,宋兴盛握了这烫手山竽,最终想了又想,在图纸出来之后还是去了德王府一趟,请妹妹帮着过眼。
燕帝这么多年也就这件事做得稍微大气了点,没有一边用人一边打压,宋兴祖现在的能耐远在宋小五所教之上,宋小五没什么好指正四郎的,但为着成全燕帝的心思,宋小五留了图纸几日,方让四郎拿去呈禀。
这厢宋家得了重用,宋四郎搬离了宋家,宋三郎趁机也搬了出去,宋祖母看着这家势寻思了良久,托病让儿子儿媳侍候跟前,宋韧夫妇就跟这位老母亲住到了一起,宋老太太隔着不远的地方就是老师祖住的大院,也方便他照顾他的老先生,由此宋家分家大局已定,只差嘴头上真正分家这一举了。
这家分得无声,从宋张氏入王府照顾女儿,宋韧入老师祖所居之处就开始了,应芙从一开始点了头,等宋家在燕都的三个兄弟各自为家她再看出端倪,再去婆母面前请罪已是来不及了,张氏外柔内刚,她认定的连丈夫都难以说服她,更别论儿媳了,她也不跟儿媳多说,只管让儿媳好好照顾大郎跟儿子,应氏再求,张氏脸色就淡了,跟儿媳摇头道这事大郎父亲已定,让她不要再多说。
张氏对孙子一如既往,但对儿媳妇已少了以前的亲近,婆媳俩究竟还是生疏了,此情之下,应芙就是想不通为何宋家工匠都落在最小的小叔子名下,而不是落在身为工部侍郎官位还高居宋四郎一等的丈夫身上,也不敢拿此事在大郎面前提起,更不敢在婆家提起这事,生怕这事一提,她跟在她面前日益寡言的大郎会再陷不可挽回的僵局,但这事她不敢再提,还是说到了母亲面前去。
第165章
应老夫人这次没有再回丈夫身边,被长子应杰迎入了府中,但应杰与他这位母亲感情淡薄,母子俩生疏与同陌路。
除了这位她亲生的长子,应老夫人另两个养在她膝下的儿子实则为其庶子,不是她真正所出,她视如己出养大但还是要隔着一些,她亲自所生的小女儿才是她的掌中宝,她的心头肉,是她中年以后的宽慰,就是女儿嫁了她也没落了对女儿的关爱,现今听女儿在跟前说道宋家如今的局面,她朝敛眉费解的女儿叹道:“此事已成定局,往后该是你的你就接着,不是你的你半个字都不能吐露,若不然你老父老母也护不住你。”
应芙已经尝到了厉害,沉默了方许,她别过脸,不想让母亲看到她红了的眼眶,“我不是为我自己争,我什么时候为的不是大郎,为的不是这个家?当时宋家因妹妹身陷险要,我不也心甘情愿赔他同生共死?我是宋家的媳妇啊,是要埋进宋家祖坟的人,他们现在这般样子,倒成了我是宋家的罪人了,算了算了,不给就不给罢,就当是我给他们赔罪了。”
她说着忍不住心头的悲痛,她不敢在大郎面前哭诉,但在心爱她的母亲面前痛哭了起来。
她哭得应母心如刀绞,又气又怒地捶了她这说不听劝不开的女儿几手,跟着哭道:“你这孽障怎么就说不听啊,你现在得的难道就少了?宋家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