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不是来跟我道谢的!”谢安哼笑出声。

“你永远都当不起我们裴家人的一声谢,我来见你,是想用我这个身份来看一看你,”看一看你这个老可怜虫,隔着椅臂,裴兰芝用生疏克制的语气道,“让你知道,裴明珠就是人死了,死去的只是她的屍体,她的遗志,就是再活一千年也依然活着,不像你……”

她朝谢安冷漠地勾起嘴角,“谢前议长,被儿女憎恨的滋味如何?”

谢安沉下了脸。

“我已经说完了,我还有人要见,你还有事吗?”表明了态度,话说完了,裴兰芝不觉得她还有留下去的必要。

“让你们承认一声我的帮忙就有那么难吗?”裴兰芝冷漠的语气,让谢安想起了当年她的绝决,他激动了起来。

“你觉得这是帮忙?”裴兰芝好笑,眼睛里充斥着无数的嘲讽,“你把持下议院多年,把一个寄托着民众公正的地方当成了你私人的地盘,你居然跟我说你操控国会是在帮我的忙?谢安,我姑姑当年说你至少有一点好,有自知之明,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你的这个优点也没有了。”

“你真是臭不可闻,该腐朽了。”裴兰芝拉开车门,抬下脚。

“你就不怕我把我给你的收回来,就像当年你姑姑下台一样,到时候你就知道是谁臭不可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