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 / 2)

神霄煞仙 半块铜板 2393 字 8天前

“他的人?”

众修士闻之一变,正当这时,玄风长老甚至是在场各大门派的长老、掌教皆是微微动容。一时间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翻查自己身上突兀燃起的传音符,当他们看到由洪荒八城传来的消息时,皆是流下了一身的冷汗。

“掌教”

项宁正皱着柳眉,玄风寒颤禀告道:“归元城突然出现两只云鸾兽为患,现已攻破归元城守殿,归元弟子十之一二生还,况右已死。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说”项宁恨声道,他早就猜到没什么好事。

玄风瞥了一眼信誓旦旦的陆尘,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归元城的藏宝被人挖了出来,仓库的所有东西都被这半年来汇聚在归元城的修士掳夺一空,连归元城都被一把火给烧了。”

“什么?”

此言一出,项宁震惊不已,便是那些围观的修士也瞪圆了双眼,打量着空中恐怖的小子。

“简直是魔头啊,归元宗上八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得罪这么个人物啊。”

“南香谷,归元宗矿脉;归元宗,巨大的洪荒宝库,宝物储量堪称东州绝顶;一日之内,全都没有了。”

“砰”

“啊”

正想到这里,忽然一声闷响在陆尘的手心处爆开,随之而来便是曹瑜背上已经昏迷的玄叶蓦地惊醒。说是惊醒,实则是悲痛的惨叫了出来,只见他的七窍流出汩汩鲜血,一丝丝清晰可见的金色法力气息窜达到股肤表现,疯狂的散退而去。

这是法力亏空的征兆,预示着玄叶的生命气息正朝着死亡的方向流逝。

刚刚的惊变,还没让在场众人回过神来。玄叶再扯着嗓子近乎歇斯底里的一喊,立即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等到众人看到玄叶疯癫的模样,登时想起他的本命法器还在陆尘的手中。

回眸一看

全场皆惊

陆尘手中的金乌塔,如今已经光芒黯淡,没有一丝灵气溢出,显然已经被磨灭了器魂。

法器器魂消失,修士便如同失去了灵魂,除去法器本体尚存之外,再想修复,只能以大法力经过长时间孕养。这个时间少则几十年,而多则上百、数百年都有可能。

“唉”对炼器颇有了解的岷山居士暗暗一叹,喃喃道:“玄叶算是废了。”

兀自的兴叹不见得有多少怜悯掺杂在其中,过多的成分,岷山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虽然不强烈,但似乎也把玄叶的下场过渡到自己的身上。

玄叶的陨落不失为归元宗的错失,但也有他自己的责任,要不是他过于狂妄、藐视陆尘,也许刚刚不会败的这么惨。

这个教训告诉岷山,不,是所有在场的修士,也在告诉高高在上的项宁,有些人不能得罪,就算是得罪了,也是斩草除根。

像陆尘这样,如果今天真的逃掉了,不用多,再有十年,根本无法想像会变成什么样子。

低低而又落寞的叹息,在悲呼声中慢慢消失。

项宁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云履轻点地面,徐徐飘来,伸手啪啪啪的在玄叶的身上接连点下数道法印。此等手法六大掌教自然熟悉:固经锁脉、稳封神魂,可保玄叶一口气尚存,如何救治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困难,至于想让玄叶恢复到起初的功法,恐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暂时保住了玄叶的性命,项宁的脸色瞬间冰冷了下来,一道道光晕在其脚下浮现而出,仿佛是踩踏着无形的光波徐徐掠动。

并不快速,反而极慢的朝着陆尘的面前接近着,随着两人不断接近的过程缩短着,项宁身上的气势一路攀达到顶点。

六大掌教皆是拔身而起,将身形又再退后十余丈,稳稳的落在了那数条黑色的云锁之上。

见六大仙门掌教都脸色沉重,各大二、三流宗门中人更是不敢自大的留在灵秀峰周围。

人影浮动着,黑压压的数千人不大一会儿便以灵秀峰周围五苑、凌绝、南屋、北幽四大峰峦为根,仓促落足,等着下一刻即将展开的大战。

林沫儿还在挣扎,慧光的双眼仿佛积蓄了压抑很久的冲动,如今秀拳紧握,手心里满是汗水。

救与不救之间,正在进行着痛苦的抉择。

救!意味着从此之后,仙盟与归元宗的暗斗将摆到台面上来。

不救!可叹一个好苗子将就此而陨落。

大战至今,陆尘的实力俨然已经完全展露于人前,纵然东州各界有名的巨头都已看出陆尘实力非凡,但真的面对项宁的时候,还是不会把胜算压在一个只修炼了二十载有余的少年身上。

项宁不同于玄叶,两者之间犹如天上地下。

便是此刻,项宁接近陆尘时,陆尘身上那股明显压制着玄叶的气息,正在不断的减弱。

终于,两人相距只有十米之遥,这个距离对于同为金丹期的高手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项宁驻足在半空,雪白的长袍无风而动,一身强者气势在法力的涌动之下慢慢卷起蒸蒸的杀气。

受到这股杀气的影响,苍荑满目的灵秀峰顶顿时嗡嗡晃动了起来,无底深坑发出有如野兽般咆哮的嗡鸣,一颗颗大大小小的碎块凭空浮起,仿佛受到地气的影响,失去了重力的保护。

整片空间都发出粼波状的光纹,带动着风势、引动着天威,白云迅速在项宁的头顶汇聚,他的一双精芒之眼,同时也变成了森罗的白色,其头顶更是有着一把幻影巨剑慢慢凝聚。

“万剑归心诀。”

“咻”

“噗”

六大掌教、仙盟林沫儿齐齐惊呼出声,与此同时,幻影巨剑突兀飞出,狠狠的击向了陆尘的前胸。

陆尘大惊一击,来不及躲闪,被巨剑击出,一口鲜血洒出,身形远远抛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