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2 / 2)

将门医妃 一盏风存 2308 字 9天前

那老伯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待他咳完之后,子衿连忙抬起他的手给他号脉,这一号,子衿却泪如雨下。

“殿下莫哭,作为最后一个守墓人,奴才能活在再见殿下一次,能将这财富交给殿下,奴才已是三生有幸,只是日后强国之路,便只有殿下一人撑下去,殿下会十分辛苦。”

他让子衿别哭,他自己却泪如雨下。

“老伯,我夫君他文韬武略,将北狄治理得井井有条,我不会辛苦!”

“那便好。大黑,你过来!”老伯对撕狼招手,撕狼果然听话的走过来,蹭老伯的手心。

原来,撕狼叫大黑!

“殿下是如何寻得大黑的?”老头爱怜的摸着撕狼的脑袋,很开心他回来自己身边来了。

“他是被我夫君捡到的,当年夫君身陷北荒,被狼群围攻,是撕狼也就是大黑救了他,后来我嫁给夫君,他竟能认出我来,便一路跟着。”原来所有的一切,早已注定。

呵呵!

老伯开怀一笑,“这都是命啊!当年大黑贪玩,时常出走,后来却再也寻不回来,不曾想阔别多年,他竟回到公主殿下的身边,对了,阮成恩呢?他为何没有守护在公主身边?”

“师父他,在大月京都被人害死了。”说起阮成恩,子衿心里无限的愧疚,到最后,她连叩拜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我族苦苦求生。最后还是几乎灭族,殿下,你要好好活着,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让我族的血液得以延世。”老伯说完,气息变得更加微弱。

子衿忍住眼泪,连忙从暗袋中拿出银针,想要替老伯扎针,可老伯却握住子衿的手说,“公主殿下,没用的,你要好好活着。”

言落,那老伯忽然跌坐在地,他艰难的将自己弄成打坐的姿势,而后对子衿笑了笑,对撕狼笑了笑,最后归于寂静。

子衿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给老伯磕了三个头。

最角落里,有一口冰棺是空的,应当是老伯替自己准备的,墨影等人将老伯下葬,玉影等人便安慰子衿。

将老伯敛好之后,子衿又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子衿心里很不好受,这样一个独自守着这些宝藏的老人。有如松的品德,可为了崇睿,她却欺骗了他。

“老伯,对不起!”子衿说完,便站起身来,对撕狼说,“撕狼,我们走!”

撕狼啊呜啊呜半天也没舍得走,子衿心疼他,也不催,便陪着他一同难受。

良久之后,撕狼才起身,带着他们从冰棺后面通过,来到一座巨大的石门前,那石门上有许多狗的浮雕,那些狗看得出来是撕狼的先祖,每一只都威风凛凛。

“到了!”子衿悠悠的说。

看到那座壮观的石门,墨影等人也不由得感叹,“这地方定然修建了许多年,要不然不可能有这般规模。”

“不过,不是说藏宝地多大凶险异常么,我怎么觉得这一点都不凶险,一点都不异常呢?”赤影拍了拍石壁,总觉得不够刺激。

子衿但笑不语。

玉影剜了赤影一眼,“若是没有撕狼与皇后娘娘带路。你能找到这里来么?这里的每一处机关都巧夺天工,浑然天成,若不是熟悉路线,根本就没人能找到,不设机关,便是最好的的防护。”

“现在怎么开门?”丽影迫不及待的问。

“我来吧!”子衿走上前来,用手旋转最中间那个狗头,旋转了五次之后,她才将撕狼抱起来,让撕狼将爪子伸到一个狗爪形状的凹槽之中。

轰的一声,石门打开,扬起的灰尘让人看不清门里的世界。

直至尘埃落定,他们才看到矗立在门中的巨大牌匾,上书:“剑林”。

“真正的考验来了!”子衿抬头,往穹顶看上去。

顺着子衿的目光,墨影等人也往上看,却见穹顶上悬空着密密麻麻的剑,那些剑的剑尖一致对着下面,若是这剑阵有机关,一旦触发机关,人将避无可避。

“这……有机关么?”赤影咽了一口口水。

原本以为来到这个位置,便已然离宝藏很近了,谁曾想,这里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剑阵。

玉影看了撕狼一眼,不疾不徐的开口,“撕狼没有进去,就证明这里面十分危险,他不愿去涉险。”

“这哪是狗,分明就是狗妖!”赤影就没见过比撕狼更聪明的狗。

墨影斜睨了赤影一眼,凉声说,“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便将你丢进去,让你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呃!

赤影闭嘴,乖乖的躲在玉影身后。

“现在怎么办?”魅影看子衿。

子衿走到正门处,规规矩矩的磕了九个头,第九个头磕完后,一个巨大的棋盘升了上来。

那个棋盘与普通的棋盘一样,可上面却没有棋子,但是每个格子里面都画着一副画……是草药!

“你们跟在我身后,我怎么走,你们便跟着走,千万不要去踩别的地方,否则所有人都得死!”子衿说完,便提着裙摆要走。

墨影拉住她,“皇后娘娘,你告诉我该如何走,我先走过去!”

“不行,这些草药没有写名字,除了我,你们没有人能认全,这棋盘十分凶险,稍微有一点错误,上面的剑阵便会启动,到时站在棋盘上的所有人,都将死于万箭穿心。”

子衿看了墨影一眼,淡声说,“墨影大哥,你要相信我,没见到子归前,我不会让自己死。”

听了子衿信誓旦旦的话,墨影这才放手,让子衿走在前面。

子衿每走一步,他们便跟着走过去,一路上,大家都努力屏住呼吸,谁也没敢大声说话,就怕一不小心扰乱了子衿,他们便都要变成蜂窝。

好在这种棋盘,幼时子衿便已经玩得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