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长河讲到此处,略一琢磨,得出个结论,“所以我觉得,其实赚钱好像还蛮容易的?”
有句话说得好,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燕山就着这段发家史喝完了一杯热茶,终於匪夷所思地瞥向观亭月,“你们俩真的是亲兄妹?”
“同样五六年的时间,你哥在蜀中腰缠万贯,你在永宁摆地摊,还连出门的盘缠都付不起?”
观亭月:“……闭嘴。”
她当初对着奶奶那句“相信凭他们的实力肯定过得比我好”原本只是个客套话,想不到他们还真的混得比自己好!
而且好得不止一点半点!
这可太伤人自尊了。
“话说回来。”观长河眼风忽然轻轻往下一压,“我从刚才就想问了,这位小哥……”
他目光落在燕山身上。
“是谁啊?”他看着与之并排而坐的妹妹,理所当然地推测,“我妹夫?”
对面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观亭月:“不是。”
燕山:“不是。”
末了,大概都有些意外,便乜着眸互相斜斜瞅向对方。
观长河不明所以地眨了两下,“那这位是……”
燕山答道:“她的朋友。”
“一个监工。”观亭月同时说。
观长河:“……”
这两者间的差别好似有点大。
话音刚落,双方已经从适才的斜睨变成笔直地对视,各自都看不顺眼。
燕山率先皱眉不满道:“我又不是洪水猛兽,用得着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观亭月:“诶,燕山。你搞清楚,是你上次自己说不想听我编排你,与人说你和我睡过的。”
观长河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几个骇人听闻的字句,后者却自鼻腔中发出一声轻笑,“你可真有意思,对着你弟弟,就说是你睡了我;眼下对着你哥,便说是我睡了你?这么会看人下菜碟吗?”
观亭月面不改色地磨了下牙,“……你今天是不是非得挑刺不可?”
燕山:“实话实说就是挑刺了?”
……
观家两兄弟端着茶杯凑在一块儿静静地看他俩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比唱戏都热闹。
江流对此情形倒显得十分稳重,反而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代替姐姐同他哥解释:“大哥,那是朝廷的人,他姓燕,是个大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