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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被下药被劫走,就都讲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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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体不好一直摆在河渠边摸来翻去,白上青让捕快暂时把它抬回府衙,“我这便安排人着手去办。”

观亭月先是点头,“我那些推论也只是猜测,尚无有力的证据,说错了也未可知。”

“没关系,余老板是你兄长,按理你比我们要了解他。况且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线索了,试试无妨。”

燕山却没急着吭声,他反而垂眸沉默了片刻,“照你而言,那么如今最大的疑点应该是这具广西籍的无名男屍。”

“他是因何身故,同绑走你哥的人又是什么关系,还有……”

观亭月神色冷肃地接了下半句话,“还有这些人的目的。”

是生意上的宿敌也好,觊觎观家秘密的小人也罢,唯有先弄清对方的意图才好往下顺藤摸瓜,毕竟眼下连观长河在哪儿都不知道,更遑论要如何救人了。

长街里的梆子声清脆绵长地敲到了第四下,已然是等不到天亮了,睡在班房的仵作给连夜叫了起来,迷迷瞪瞪地对着一具白森森的死屍,打着呵欠将验屍工具一并排开。

白上青另有别的线索需要查,停屍的后院耳房内,只观亭月和燕山两个戳在角落里守结果。

下半晚的秋夜略有几分凄清,寒凉的月辉沿着屋中唯一的一扇小窗照进来,颜色竟是淡淡的蓝。

燕山抱着双臂,看了一会儿忙碌的仵作,才轻轻把视线一转。

观亭月的半张脸刚好在那片光里,四周有细细密密的尘埃飘浮,从这处望去时,她微敛的眼睑下神情依然是冷静而坚定的,却无端透出少许落寞来。

那种落寞,是他平日未曾察觉到的形单影只。

燕山:“应该还得等上半刻,要不要去找点吃的?”

她摇了摇头,“我还行,不是很饿。”

过了片刻,见他把水袋递了过来,观亭月垂眸看到,仍是拨开喝了两口。皲裂起皮的嘴唇顷刻被润泽不少。

直至此时,她才想着说话:“都现在了,也没人来要赎金,八成绑他去是为了别的事情。”

“我前一阵还觉得他如今的日子过得不错,看样子以后这种话还是要少说。”

观亭月自嘲地一笑,握起水囊,无所事事地晃荡了几下,听水声叮咚。

观长河整整大她十岁,他十八上战场,幼年时留给观亭月的记忆不算多。

印象中大哥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因为最为年长,每每结束了一整日的训练,还要拖着四五个弟妹,耐着性子陪他们玩儿。

少年慕强,彼时大家都爱缠他,观长河经常是左手牵一个二哥,右手牵一个三哥,背上背一个病歪歪的老四,更得扭头看看她这个腿短脚短的拖油瓶有没有跟丢。

他那会儿浑身上下都缀满了小尾巴,即便尚有一堆课业未完成,仍旧纵容地由他们拽着下河去摸鱼。

二哥和三哥早些年互相不对付,在河里打水仗,将他到手的鱼全吓跑了,反溅过来一身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