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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动我,上头还没过堂,我可是要紧的证人,倘若死在这里你担待得起吗?”

说着他更来了信心,得意地笑道:“我这条舌头你一样碰不得,按察使老爷要口供,届时出不了声,拿什么来结案?”

燕山将鞘一抛,把刀扔给自己的亲卫。

“舌头割掉的确讲不好话,不过若只割下一小块儿,倒也不影响大体。”他轻轻一笑,眉眼里却透出几分豪狠之色,“我干什么非得要你的命不可?活着受罪不才有意思?”

带头大哥似乎终於感受到眼前之人的暴虐之处,面容霎时一白。

“你……”

“不,你不是观家的人,观家人……不会有你这样的,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谁!”

燕山听了他这话,面容蓦地一沉,冷冰冰地压低嗓音回驳:

“我就是观家人。”

亲卫简单粗暴掰开他的嘴,刀刃削铁如泥,还真就切肉丝一般薄薄地贴着舌尖刮下一片来。

飞溅的腥红顷刻在地上落成扇形。

带头大哥含着满口的血扯着喉咙嘶喊惨叫。

偏生他四肢都叫人给狠狠摁住,即便想挣扎也无济於事。

燕山漫不经心地欣赏了一会儿,擒过带头大哥的右手拉到眼前来看,从内到外翻了一圈,“茧子在掌心,你不是用大弩的,是使剑的吧?”

对方却仍在声嘶力竭地干嚎,瞧着是没有精力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见状有些嘲讽地冷笑道:“我还以为骨头有多硬呢,鬼叫成这样。”

“下辈子长点记性——既然怕疼,就不要在旁人面前跳得那么厉害。”

燕山在他手心里略一比划,“皮肉没半点伤疤,看样子你还没被火药炸过。”

说完,指使亲兵,“那就把他这一块皮剥下来,我要能见到骨头。”

“是。”

狱卒和兵备道的守备立在牢门外,瞄到里面的情形,不时抽抽着眼角,各自都感到有些不忍直视。

虽说多是无关大雅的外伤,但手法实在血腥狠辣。

也不知这盗墓贼究竟是哪根筋没长对,非得招惹这位年轻将军……

*

燕山从外面回来时,漫天的秋风刚好把他周身的血气吹散。

观亭月同双桥才用完早饭,余光瞥到他走近,将粥碗一搁,摊手对其表示遗憾,“你来晚了。”

“最后一块凤尾糕已经被双桥给吃了。”

燕山眼风扫了一下那狼孩子,“她吃就吃吧,我也不饿。”

观亭月闻言觉得奇怪:“你一大清早的,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