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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是少年好强,观亭月只笑了笑,“没那个必要。”

江流:“为什么啊……”

“我当年也不是非得要谁的感激才来城中增援的,如今大家各自安好,表不表明又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像她这般的人,或许在众人心中,死了的倒比活着的更好。

名将都是用来神化的,倘若死而复生,反而不美了。

他听罢,约莫依然觉得有点可惜,只乖巧地颔首并不言语。

正说着,燕山已经折返回来,对观行云点头示意,“行了。”

“二楼东面倒数第三间。”

他将扇子一打,“多谢啦。”

一行人自纷扰的食客中穿过,打算回房稍作休息。

那位年轻的姑娘犹在饭桌前据理力争:“观林海的第四子并未从军,传说他是个病秧子,不宜学武。但自小头脑聪慧过人,大将军没准儿是想让他担任军师……”

……

观亭月刚要上台阶,忽听得头顶传出一声慌张的惊呼。

这客栈为了追求雅致,回廊处每隔一段便摆放有花木盆栽,不知是不是年深日久,浇花时渗出的水侵蚀了栏杆,竟让一个孩童给不甚撞断了。

那小孩儿仅是嬉闹,岂会料到出现这种意外,顷刻从几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大堂里反应快的人们已哗然出声。

她眼角的余光一瞥,缠在手腕上的钢鞭旋即而出,细长的弧线惊鸿游龙般在客栈里走了一圈,将这倒霉孩子轻轻裹住,又浮光掠影一样放回地面。

后者刚要放声大哭,才起了个调子,发现自己居然稳稳地落地了,一时间很是发蒙。

“二宝!”

孩子娘一把将儿子搂在怀中,又忙不迭地冲观亭月鞠躬致谢。

“多谢姑娘帮忙,多谢姑娘……”

她摆手示意无妨。

燕山等人自然对这场面习以为常,在前面略等了她一会儿,便仍旧往楼上走。

然而那方才还在滔滔不绝的少女神色骤然一凛,她忽的就不说话了,只探究地盯着他们几人的背影。

*

“……既然干粮与水采买已得差不多,那我们还是后日一早启程?”

傍晚时候,观亭月同燕山一并下楼用饭。

他先是嗯了一声,继而又难以言喻地看向她,“你三哥真的要一起去凤阳?”

“他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结伴去找二哥,路上也热闹。”

燕山啼笑皆非地摇头,“这队伍再发展下去,岂不是成护送你们家北上踏青的使团了。”

“我难道没给你找钥匙吗?”观亭月斜过视线,“若嫌我们家人多,你也可以把自己熟识的朋友叫来啊,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