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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和她挨得不太近,从头到尾眼睛也不转动一下,就直愣愣地注视着前方。

尚未全然沉睡的天空是湛蓝色的,或许还更深一些,透着倦懒。

“喂……”

双桥竖起耳朵看他。

“那个……那个老大夫的话,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她大约是没怎么听明白,只好更用力地把他望着。

而江流却未曾发觉,自顾自地想到了什么。

“实话说,你刚来的那段日子,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他不自在地努了努嘴,“觉得你脏兮兮的,又笨,又野蛮,常让大家丢脸,还老爱缠着我姐姐,做作得要死。”

双桥从这段话里捕捉到了他常用的几个词,知道是在嫌弃自己,便低落地耷拉着脑袋。

“但你毕竟是我们家的人。”江流语气陡然一转,认真道,“既然跟着我们姓了,那就是我们家的人。”

“怕什么今后被人耻笑,怕什么没人照顾,没人依靠。家里如此多兄弟姐妹,谁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越说越是仿佛沉入自己的情绪之中,“再者,学得慢,学得艰难又如何?我向来坚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肯,终有一日也能和我们一样,到时我再教你作诗写赋,让你比寻常女子还厉害!”

双桥的水眸里好似投进去了一把星星,蓦地灿烂闪烁起来,她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降……江流,谢,谢。”

少年愣了愣,顿时借题发挥地鼓励:“你看你看,这不是说得挺溜吗?”

“可见那老头的话也不能尽信!”

双桥紧盯着他,不住地眨眼睛,下一刻,猛地就扑了上来。

“江流!”

后者始料未及地被熊抱了个满怀,当场手忙脚乱地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双桥却不手松,搂着脖颈欢欢喜喜地叫他,“江流,江流,江流!”

用鼻尖一个劲儿蹭他的脸颊,嘴唇,下巴和鼻梁。

少年被奇怪的唾沫糊了一脸,满面通红地撑着屋檐,好悬没掉下去。

长这么大,他头一回给一个姑娘轻薄了,简直要疯!

“呜哇——你、你作甚么?!别蹭了,好脏啊!救命。”

作为长辈的观亭月在远处看了个一清二楚,心下诧异。

“这……这怕是不太好吧?”她震惊地看向燕山,刚想问半大的俩孩子如此不避嫌地搂抱在一处,他们是否需要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