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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倾尽四人心血所做的无用之功,现下带给他们的,除了麻烦再无其他。

“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当今皇帝……”

世人皆知,绥帝郑重实对前朝遗脉一贯是痛下杀手,不留活口。

好在三哥四哥未曾跟来,好在他出於谨慎考虑,命大内侍卫守在门外。

燕山皱眉应下,“我知道。”

可毕竟要拿出一个值得信服的结果去向上面交差。

总不能告诉那位帝王,密室里什么也没有,是观林海和天下人开的玩笑……这理由三岁小孩能信吗?

但寻常的东西,当真能够搪塞过去么?

这里还有什么是不寻常的……

突然间,某件熟悉事物浮现在她眼前。

是把粗重的金钥匙。

“对了,对……”

观亭月瞬间握紧燕山的手,蓦地回头,“双桥脖子上挂着一把钥匙,里面装的是前朝定王墓的藏宝图,不妨用此物来代替?”

他听完先是一愣,没想到当初还留有这个。

燕山正要说好,耳畔忽捕捉到一点风声,几乎是同时和观亭月一起盯向门外。

“谁?”

第96章 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

放在柜子上的油灯不知怎么的, 说灭就灭了,隔间陷入一片黑暗。

观亭月的脚步因此有所冲疑,她惦记着那些旧档, 仓皇把信纸收好, 这才与燕山追出去。

此刻,外面的石室内已空无一人。桌边的烛火燃得就只剩豆大的光点, 仿佛随时会熄。

他们行至门口,不远处的两个侍卫许是在聊什么,见状赶紧站直身形,朝他行礼。

“侯爷。”

燕山巡视四周, “方才有何人来过?”

二者面面相觑,接着便依旧拱手打躬,“确有人来……是府里的那位小公子。”

观亭月皱眉,“江流?”

“他说有要紧事和侯爷相谈, 是与石室有关的。属下见这少年同您的关系甚是亲密, 就……就未曾阻拦。”侍卫窥着他的脸色,后半句极其小心, 大概是发现他语气不对劲,也怕自己捅了什么篓子。

当着大内禁卫的面, 燕山不好表露声色,听言便只波澜不惊地嗯道:“知道了。”

“侯爷,可是出了什么事?”对方又再试探性地多问了一句。

“没什么。”他神情自若, “小孩子胆子小, 适才被我一吓,多半是跑了,回头我自去寻他。下次再有这般情况,记得要先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