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尚未回应,身旁将领便已怒声:“做你的春秋大梦!”
秦时抬手消声,冷静地望着程筠。
“程首辅,只怕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梁恩一愣,看向程筠,程筠却依然神情自若。
“哦?怎么说?”
秦时身后将士骚动了下,但见左丘学骑一匹战马而出,来到阵前。
左丘学哼道:“程筠,上次我入府为你治病,早已暗中给你下了剧毒,枉你百般小心又有何用,真以为世上还有人真心为你?”
他抱臂冷笑:“少自作多情了,我与你老师张松青的确相交一场,可你作恶太甚,胜他百倍,我早想杀你!”
“左丘学!”景林厉声,“你竟敢骗我!你什么时候给大人下的毒?我分明都用银针试了……”
“能被银针试出来的毒我怎么会用?”他打断景林,又忽然话锋一转,笑道,“还要多亏苏姑娘的帮忙,否则以你的小心谨慎,只怕我还真找不到机会。”
苏弦锦心中既想笑又觉悲哀。
她知道左丘学这也是为她清誉正名,故意这样说的。
程筠沉默片刻,淡然道:“我并无不适。”
左丘学:“你且等入夜,解药只有我有,除非你拿两位姑娘来换,否则痛不欲生,不信你就试试。”
梁恩仔细观察程筠脸色,见其如常,便先喊道:“胡说八道,我才不信!我绝不可能放人!”
虽说着,心中却犹疑不定。
景林快刀掠过,极锋利的刀风在他脸侧划过一道血线。
他双眼泛起杀意:“梁将军,你敢拿首辅大人的命去赌?”
梁恩摸到脸上刺痛粘稠,手都抖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时盯着程筠,眼神似冰雪冷冽。
程筠神情平静,眸子下压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忽然抬手掐住苏弦锦的脖子,略阴狠:“你敢与左丘学联手害我?”
他此举使秦时太阳穴猛地一跳,几乎慌了神。
“住手!放开曲儿!”
苏弦锦脸色苍白,只是闭着眼摇头,仿佛窒息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时勒着缰绳,战马往前扑了几步。
“程筠,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人,解药我定双手奉上!”
“我怎知是真的解药?”程筠淡淡扫过左丘学,讽道:“毕竟我可没有这样的神医朋友。”
秦时沉声:“只要你放人,解药我可以当你面先吃,再送与你。”
程筠松开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是与不是,今晚分晓。”
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