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岑也顾不得什么礼仪风范, 奈何身子被他压得死死的,无法动弹,只能气急败坏骂他。
“你疯了?”
拿她照片明目张胆做屏保,不是疯了是什么?
秦墨俯身,将她按回沙发,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将她耳廓打湿,沉声入耳:“你现在才知道我疯了?”
要不是有小书颜震着,他早疯到伦敦去了。
“秦墨,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周梦岑狠狠瞪着他。
“那你呢?”秦墨却反问她,“当初你不也是明明有未婚夫,还来招惹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周梦岑错愕抬头。
恍然想起,上次清明在车里,他也提过,说什么“第三者”,听得她一头雾水。
秦墨不情不愿吐了三个字:“姓盛的。”
周梦岑蹙着眉头解释:“我承认,当初我追你是有目的,可我跟你在一起之前,跟盛灏没有任何关系,是后来我家……”
她垂下眼,没有继续说,觉得跟他解释这些又有什么用。
都已经过去了。
秦墨早就猜到了后面的事情,只是听她亲口说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看着她落寞的眼神,心里更加堵得慌。
“对不起。”
他伸手捧住她脸庞,让她看着自己,又像是要深深望进她眼眸里。
“你已经跟我说过了,秦墨,我不怪你。”周梦岑忍不住别开目光,无法与他对视,不忘又催了他一遍,“我说过,我们两清了,你也把那些照片删了吧,我不会阻拦你看书颜,但也希望我们可以保持距离。”
她被他强势镇压着,一呼一吸都是他的气息,令人心魂皆乱。
她想说,有话好好说,能先从她身上起来吗?
秦墨却猝然低下头,将两人距离拉到最近。
“我是说,回国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是我错了。”
鼻息相对这一刻,周梦岑慌了。
事情的发展,好像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我没怪你。”
“可我无法原谅自己。”
他眼神太过炽热。
春秋楼隔音效果无敌,室内一片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人,就像七年前那晚的未冲居,他第一次进入她身体,目光炽热又懊悔,像是染指了什么神圣的事物一样,他低下头来俯吻她眼尾的水润,一遍遍沉声说着“对不起”,那里却没有丝毫歉意徐徐推进。
哪怕过了七年,这种距离依旧太过熟悉,周梦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苏醒,气息暧昧又磨人。
她别开脸,不敢去看他,只用手抵在两人身体之间,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