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说若是开封府将他收了监,便让我去找京里的三司使张大人,说就算最后落个抄家发配,张大人也会尽力保我周全。”她思及当初父亲所说的话,不由悲从心来。
莫研闻言,不禁冷笑:“你爹爹倒真信得过他。”
“如此说来,张大人是有什么把柄在令尊手上?”展昭问道。
“大概是吧。”白盈玉颦眉,“家父曾交给我一包东西,要我妥善藏好。” 果然!莫研喜不自禁。
展昭却仍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淡淡问道,“请问是何物?”
“好像是几本帐册,可惜我看不懂。”白盈玉如实道。
此时,展昭方放下茶碗,沉声道:“可否让展某一观?”
话到此处,白盈玉却面露难色。
“小姐莫非信不过展某?”
“不,”她犹犹豫豫道,“并非信不过展大人,只是、只是……”
“究竟只是什么?”
看她吞吞吐吐了半日也未说出下文,莫研几乎急得要跳起来。
“只是……”白盈玉看他二人脸色,踌躇半晌,方道:“只是被我扔了。” 这下莫研实在忍无可忍,跳起来,指着她:“你、你……”话未说完,被旁边的展昭又按回椅子上去。
“小姐为何要扔?”展昭问道。
白盈玉轻咬嘴唇,细声道:“那日你们说要来找东西,我怕被你们发现,就……” “扔哪里?”莫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白大小姐的窍窍玉手轻轻指了指窗外……
“你扔池子里了!”
展昭与莫研同时惊道,两人都是一阵失望,若是别的地方都还好,偏偏是扔在水里。那帐册只怕早已被泡烂,便是捞上来也没用了。
清风徐徐,荷香沁人,水光粼粼,鱼儿游戏其间,好一幅秋日荷塘图——莫研趴在窗台上欲哭无泪。
“这么多的鱼,还都这么肥,恐怕吃也吃光了。”
白盈玉在她旁边探头望去,轻声道:“外面还包着油布,鱼啃得动么?” “还包着油布!?”莫研转头,瞪大眼睛盯着她。
展昭闻言也是一喜。
“嗯。”白盈玉被他二人看得有些紧张,“我原来还系了根细绳在上面,想等你们走后再捞上来。没想到只过了一夜,绳子就被鱼咬断了。”
莫研笑得合不拢嘴,看白盈玉的目光顿时亲切了许多:“这个法子可不是一般人想得出来的,白小姐果然聪慧过人。”
然后,她转头望向展昭,喜滋滋道:“只要潜下去,捞上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