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吉运一回到家里,叶香柳就拉着脸子责问:“又干什么去了?回来这么晚!”
他本来就有气,见老婆责问,憋在肚里的气一下子就蹿了出来:“我一再告诉你不要去找人家丫丫,为什么不听?”
“她向你告状了?”叶香柳冷着脸子说,“难怪我说你们,狐狸跟獾还真通着气呢。”
“有事你问我,找人家干什么!”
“我问你,你肯交代吗?净骗我。”
“我跟丫丫本来就没事,交代什么?”
“这个丫丫倒是比你嫩,一问就招了。”
“她招什么了?”郑吉运眉头一皱,反问一句。
“既然你俩没事,急什么?”
“香柳,别瞎猜疑了。”
“我只是想弄清真相。你心里没鬼怕什么!”
郑吉运说:“你已经搅得我没法工作了,为什么还要打搅人家呢。你也太不懂事了!”
“莫不是又去找你那小情人了吧?”叶香柳忽地醒过闷儿来。
郑吉运立马反驳:“我哪来的情人!”
叶香柳撇撇嘴说:“她那么关心你,竟伺候了你一宿,能说不是情人?”
“我看你真是有病了!”
“你才有病哩!”
郑吉运不想跟她无端地争吵,生气地到书房去睡,把门咣地一摔,没有理她。
叶香柳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寐。性病风波动摇了她固有的观念。穆丫丫的出现,使她再次想起苏丹红的话:“世上没有不吃腥的猫,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根本信不过!”尽管老公说那天晚上他俩没事,心里产生的阴影却怎么也抹不掉。
仔细想想,这几年郑吉运变化确实不小。职务的不断提升,使他在社会上有了地位,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敬着。这也给她带来了荣耀。不然,自己这个默默无闻的中学教师谁会重视?学校评职称本来就僧多粥少,怎么会轮上自己?苏丹红说,自己之所以评上,是因为老公的公司给过学校不少赞助。尽管自己是优秀的,但也不排除这个因素。然而,自从那次误诊的性病,她就开始怀疑郑吉运的作风有问题。现在又冒出个穆丫丫,穆丫丫就在他手下工作,又那么年轻漂亮,工作又那么优秀,她能不担心吗?那颗不安的心又提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