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影儿的事,你倒当真了。”郑吉运觉得这样吵下去,只能激化矛盾,於事无补。他缓和一下情绪,恳求说:“香柳,咱俩结婚十几年了,人们都羡慕咱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别胡闹了好吗?”
“胡闹的是你,不是我!”
“你可以严格要求我,总不能不让我工作吧?”
“不是不让你工作,只是让你换个工作。”
“董事长也跟你谈了,公司离不开我。”
“你觉得你是谁呀?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我才不信呢。”
“香柳,别说气话了。”郑吉运耐心地规劝说,“看在老人和孩子的分上,别闹了。”
“我何尝不愿过安生的日子呢,可你总让我不放心,家里怎么会安生得了!”
“你咋就不信任我呢?我特别看重咱的家。”
“你要想保住这个家,就听我的。”叶香柳一口咬定,没有丝毫松动。
一天,两天,一连七天,每天晚上,两人都在争论这个问题。不管郑吉运怎么说,叶香柳就是听不进去。郑吉运无计可施,气得在屋里打转转却没有咒念,两手攥得咯巴咯巴响,也没有压住心里蹿动的火苗子。他猛地把桌子一拍,吼道:“叶香柳,你别蹬鼻子上脸!我郑吉运也是堂堂七尺汉子,也是宁折不弯的脾气。我向谁求过情,向谁服过软?你太过分了!”
叶香柳别棱着脑袋喘粗气,一言不发。
“既然你铁了心,我也不勉强,离就离!但你要记住,世界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郑吉运真的恼了,话语铿锵,掷地有声。他不是那种任凭老婆摆布、逆来顺受的男人,是拿得起放得下、响当当的男子汉!
这话像重锤敲在叶香柳的心上,使她有些清醒,觉得自己做得是过分了。然而,逼到了这个份上,她怎么回头?如果软下来,退让了,他更会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了。她的心虽然软了,嘴却依然强硬:“我才不后悔呢!”
“那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办手续!”
老妈早已被他俩吵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披件衣服,悄悄来到他们卧室门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听说他俩要离婚,一下子傻眼了,猛地敲着门责备起来:“深更半夜的,你俩这是吵什么呀!放着好日子不过,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别一根筋了,都冷静冷静。”
两人就此打住,谁也没有还嘴,两口子*上床,背靠背地躺下,谁也没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