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匪据点内,一位训练的沙匪正在一处背光地解手。
他吹着口哨,好不快活。
刚刚他掀开大帐的帘子,偷窥了好久帐内的香艳之景。
头儿是真会玩,母亲哀嚎、女儿痛哭、他则大笑,双飞是真爽啊。
啥时候能轮到他们这些喽罗喝汤呢?
估计得等头儿玩腻之后,不过头儿玩腻了,那母女俩多半也成了两具行屍走肉,彻底坏掉了。
唉……罢了,行屍走肉起码还是热乎的,总比啥也没有好。
遐想结束,他也解完了。
一转身,他的头颅滚落至他刚刚撒下的一滩腥臭之上,死不瞑目,唯有脸上淫邪的笑容停滞。
另一边,几个裹着黑纱头巾,看起来地位不低的沙匪正在奴隶笼旁边闲聊。
“昨夜风沙真吓人,咱们差点迷路了。”
其中一位说道。
“可不是嘛,带着这些猪猡,走也走不快。”
另一位不满道。
“嘿,这些猪猡可都是咱们的银子,运到沙月国那边,一个人可以卖五两银子,女人小孩还更贵。”
“咱们手脚可得快点了,昨天弟兄们抓到了一个男人,说是什么封京大军的向导官。”
“宰都已经宰了,还怕什么,咱们失手就是死路一条,管他什么封京不封京的。”
“也是……”
铁笼子之内传来孩提的哭喊。
“哭什么哭,卖了你们放倒是一条活路。最近弟兄们还有余粮,要是余粮吃完了,不仅要饿你们,还要拖你们几个细皮嫩肉出来烹掉。”
沙匪吼道。
这招果真有效,孩提只是哽咽,不再嚎啕大哭。
然而沙匪说的话……确实也是实话,这帮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很多时候已经不是人了。
“头儿还没搞完吗?那对母女可是我先看上的。”
“你别逼逼赖赖了,如果你偷偷先上了,头儿等会儿可能会把你牛子剁咯。”
“草,别吓唬老子,头儿还有那种癖好啊?”
“老的不谈,小的肯定是要第一手的,不过头儿那个玩法,不管几手货色都得被玩坏。”
就在这时,一声吆喝传来。
“弟兄们,喝水咯。”
一个缠着头巾的男人推着水车来到据点中央。
“今天早上不是分过水了吗?”
那位沙匪冲疑道。
“先问问呗。”
另一位沙匪将那个男人喊到跟前。
“谁让你分水的?”
“头儿让我分水的。”
那人回答道。
“头儿在办事,热火朝天着呢,怎有工夫让你出来分水。”
“正因为头儿在办事,他开心所以给弟兄们分水。”
那人从容地答道。
那位沙匪看了眼男人,说得还确实有道理。
“等会儿,我问你,鹤拔山下。”
另一位谨慎的沙匪还是不放心。
“野花丛中见牛羊。”
男人答道。
这句话真是沙匪之间的暗号,顺带一套,鹤拔山压根没有野花,更没有牛羊。
“没问题,弟兄们喝水吧。”
谨慎的沙匪也放下心,招呼弟兄们过来喝水。
在寰州这等干旱的不毛之地,能喝一口冰冰凉凉的水,多是一件美事啊。
“欸,你这水怎还变味了?”
沙匪不满道。
“弟兄,放久了是这样的。
” 那个男人笑道。
“你别说,有点甜,怎还和蜜一样呢?”
另一位沙匪神情变得迷糊,步伐变得越发虚晃起来。
所有喝水的沙匪都出现了这种症状。
那位谨慎的沙匪瞬间意识到出事了,他拔出弯刀,狠狠地劈去。
然而劈空了,他眼前出现了数道重影,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毒性比我想象中还要弱啊,配比出问题了吗?”
男人反思道。
掀开头巾,那个男人正是李棠。
他用轮回之宫吸纳了先前被他杀死的沙匪之记忆,关於这帮沙匪的种种,他都了如指掌。
“叛徒?”
谨慎的沙匪还未倒下,他用弯刀支撑着。
“你脑子已经糊涂了,我怎么可能是叛徒,算了,借你头颅一用。”
李棠伸出手,那位沙匪压根没有反应的时间,他的头颅如一片叶子被李棠徒手摘下。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