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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问题是那种地方还能随便让他参观吗?虽然很熟了,但也没到不分你我的程度,居上道:“要不是看你流了鼻血,我可能会赏你一拳,你会将不便之处给别人看吗?”

然而他斩钉截铁,“你想看吗?你想看我就让你看。”

然后果真招来居上一拳,虽没砸在脸上,也杵得他抱住了胸口大声呼痛。

“没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的人。”她推了他两下,“躺半日了,可以回去了。”

凌溯不情不愿地撑了撑身,很快便又躺倒下来,“不行,我头晕。”

所以这些男子是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平时看着那么傻的人,耍起赖来真是半点不含糊。

居上说:“这样吧,我让人把你抬回去。”

凌溯说不行,“我是堂堂太子,丢不起这人。”

居上道:“那你是打算睡在我这儿不走了吗?”

基本是有那个意思,但她要是坚决不同意,他也可以退而求其次,“我坐一夜也行。”

居上无可奈何,心道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不知又从谁那里学来的死皮赖脸的本事,一点不差全用到她身上来了。

叹了口气,她说:“你这样让我很难办,留你住在东厢,已经冒着让全家人笑话的风险了,你还不知足?早知如此,应该让你睡柴房。”

他抬起手臂枕在后脖颈,得意地说:“我是太子,两位大人绝不会答应让我睡柴房的,要是知道你这样安排,还会赏你一顿臭骂。”

这不就是占了身份的光嘛,亏他还如此大言不惭。

赶不走,又不能睡下,担心他又会乘虚而入,居上只好继续在脚踏上坐着,“你说,雍王和玉龟的事能成吗?圣上会不会又从中作梗?”

凌溯道:“二郎与我不一样,我身在其位,很多事已经做不得了,但他可以。他脾气一向很倔,全家都知道,就算上了战场,他也不服管。如今说看上了谁家女郎,阿耶要是不答应,他能堵在门上堵他三天三夜,到时候阿耶只求快些把他打发走,这件事不就办成了吗。”

居上讶然,“你们家也兴这套吗?”

凌溯笑了笑,“这不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招数吗,我家也屡试屡验。”复沉吟了下道,“其实二郎想迎娶谁家女郎都由他,用不着带着联姻的目的,我手上的兵权已经能够掌控京畿内外了,要是再行扩张,反倒更招人忌惮。”

居上问:“那左仆射会不会再找你麻烦?这次的事,能让他闭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