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到了,只是她没想到那天晚上会突然有其他人出现在她房间,并让她提前前往安德烈的房间。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只捂着她嘴巴的手究竟是谁。
安德烈看着她的眼睛说:“那是文森特。他虽然有很多人可以用,但是他对任何人都不放心,他只有自己亲自去做了,他才能保证你的安全,所以那个晚上出现在你房间里的人是文森特先生。他在小德鲁克的府邸有自己的眼线,当初那个偷窃失败的女佣就是他的线人。”
安如意舀食物的手僵着原地,“他说的?”
安德烈说:“文森特没有直接说,我刚刚说的这些是我跟他确认的,他承认了。”
安如意别过头,鼓着脸蛋,“那他什么意思?”
“我们去古巴斯之前,文森特一派和德鲁克家族为首的老派家族,相互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了白热化,而对德鲁克家族的人来说,文森特是一个外来者,他独身一人,无牵无挂,相比较德鲁克家族来说,他几乎是无懈可击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短时间内,爬到那么高的位置的原因,因为他没有任何顾忌,他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实施,而不用担心他会被人要挟。”
“你的突然出现,轻易打破了他布下结界,他毫无漏洞的状态出现了裂痕,而德鲁克家族也在想方设法在他周围安排眼线,因为对古巴斯更为了解,德鲁克家族可以充分地利用他们的优势,这导致文森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什么人是可信的。”
“那位图书馆馆长你还记得吗?笑容可掬,才华横溢,说话风趣,热心地帮我们跑上跑下。”安德烈苦笑了一下说:“但他是老派权贵的支持者,他虽然保持着中立的状态,但实际上他一直暗中帮助老派权贵的人。文森特关於我们的一些信息都是他提供给德鲁克家族的,你能想象到,那个热心地帮助我们的馆长先生,其实把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转告给了别人吗?”
安如意整个人都焉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文森特故意不认我,甚至当众给我难堪,并说些过分的话让我难受,就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我跟他毫无联系,如果有人试图用我来威胁他是没有用的,是这个意思吗?”
安德烈点头,“我觉得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是在保护我?”
安德烈再次点头:“是!如果按照当时的局势来说,文森特确实是在保护你。”
安如意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叉子,盯着餐盘发呆。
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就有种自己好像恨了半天,结果恨错人的恍惚感。
心里当然是有气的,也不可能那么快的释怀,毕竟伤害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伤害的缘由,超出了原本的认知。
安德烈小心地问“如意,你现在还很恨他吗?”
安如意鼓着脸,瞪得安德烈一眼:“当然恨了,凭啥不恨我,当时多伤心啊。我那些真情实感,我内心的委屈,是三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