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意很慌,磕磕巴巴地问:“你,你干什么?”
云冽的视线锁住她的眼睛,突然倾身靠过来,“如意……”
安如意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干、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云冽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然后他的手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安如意赶紧闭上了眼睛。
等了好一会儿,云冽都没有亲她,她战战兢兢睁开眼一看,云冽刚好伸手,从她耳边的头发上捏下了一根不知从什么地方落下来的羽毛,“好了。”
安如意:“???”
什么意思啊?这是调戏她吗?
安如意凶狠地瞪着云冽。
结果云冽捏着羽毛跟她说:“这是海鸟身上的羽毛,他们在飞行的过程中经常需要在过往的游船上落脚。”
安如意:“……”
安如意很憋屈,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憋屈,但是她就是很憋屈。
她以为云冽要过来亲她,安如意都做好了被云冽亲的心理准备,结果他是为了捏那根羽毛,要他捏羽毛了?
她自己对着镜子不会捏呀?要动手动脚的?
想到这里,安如意气愤地站起来,抱起枕头,气呼呼地回房间去了。
哼,无可救药的榆木疙瘩,诅咒他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一想,不对!
自己现在跟云冽在古巴斯是合法夫妻,诅咒他娶不到老婆,就意味着在诅咒她和云冽离婚!
自己明明是一名刚刚大学毕业的未婚少女,要是离婚了,她不就变成了失婚妇女?
这个名称太可怕了,她宁愿这辈子都没结过婚,也不要变成失婚妇女,听起来特可怜,就像是被人抛弃一样。
安如意回到房间冲了个澡,然后在床上打滚。
怎么办?她现在闭上眼,就想到了云冽刚刚靠过来的表情、动作,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最关键的是,他白色睡袍下健壮的身体真TM养眼。
啊,这怎么行啊?
这样再想下去,她鼻血又要狂飙了。
她心里正琢磨着千万别流鼻血,然后就觉得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安如意:“……”
她捂着鼻子冲进卫生间拚命地洗,结果越洗鼻血越多。
安如意终於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独自死在卫生间。
她捏着鼻子跑出去,对於云冽凶道:“云冽,都怪你,我又流鼻血啦!”
她说得义正言辞,就好像她的鼻血是被云冽打出来似的。
一看她狼狈的样子,云冽一下慌了,急忙冲过来,“如意?!”
安如意凶狠地瞪着他,对於自己又流鼻血这件事,她现在是坚决赖到了云冽头上,“都怪你!”
船医又被叫了过来,他愁眉苦脸,“文森特线上,船上的设备不足以检测小夫人的问题,具体原因只能等上了岸才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