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他淡然地瞥了她一眼,随手拈起一块不知名的物体送进嘴里,费了好大的劲儿,他终於把它给嚼下去。

「这是什么?」吃完了,他仍旧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下了什么东西,只是依稀觉得有种,甜腻的味道教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不觉得味道很熟悉吗?」她充满希望地问着他。

「很抱歉,一点都不熟。」他微笑以对,仿佛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天晓得那东西难吃得教他想翻脸。

这时,艾瑞克怡好从门口走过,看见眼前的状况,简直就是大惊失色,三步并成两步跑了过来,「主人,你没事吧?!」

「我应该要有事吗?」他挑眉纳闷地反觑了艾瑞克一眼。

「你刚才不是……不是吃了……吃了她手上的东西?」对於主人无动於衷的表情,艾瑞克感到又惊又疑。

「对,吃起来就像石头一样。」

「什么石头?!那明明就是戚风蛋糕!」

「小唯,主人不喜欢吃甜点,无论是蛋糕或

是饼干,甚至於是巧克力,他一概都不喜欢,如果不小心吃了的话,他会——」

「够了,艾瑞克,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让我跟她好好搞清楚她手里那堆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跟你说过是戚风蛋糕了!」风见唯忿忿地反驳,圆睁美眸瞪着他,最后,才降低音量,不确定地问道:「你不喜欢吃点心?」

「对。」他微微一笑,神情略显冷淡地挑眉反觑着她。

「为什么?」

「不为什么,天底下像我一样不喜欢吃蛋糕甜点的人不计其数,难道你一个个都要问他们为什么吗?」

「可是艾瑞克的手艺那么好……」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个人喜好问题,跟艾瑞克的手艺无关。」

「真可惜。」她非常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死心地加问了一句:「那……我做的戚风蛋糕好不好吃?」

「难吃。」他一针见血的两个字毫不客气丢了出来。

「你明明就吃得出来厂她指着他大声嚷嚷道。

「我只是不喜欢吃,但并不代表我的味觉出了问题,OK?」这个女人的思考逻辑有问题吗?!司晨冷哼了声,决定不跟她计较。

「咱们来打个赌,总有一天,你会说我做的甜点很好吃。」她信心满满,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这很困难。

「你何必那么想不开,非要玩这种一开始就注定会输的游戏呢?」他冷笑了声,随手拎起外套,信步走上楼去。

「哼,会输的人是你吧!」她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吐红嫩的小舌。

但说实话,她自己也觉得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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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集团的本部在台北,而除了美国纽约之外,东京的分公司算得上是他们最赚钱的一只金鸡母,所以司晨一直都与风见家保持很好的联系,只为了在推动日本的业务上获得良好的帮助与互动。

不过,最近风见川人三番两次以各种理由不接他的电话,双方的关系陷入微妙境地,司晨知道这将会是他们合作关系上的一大变数。

「二叔在东京受到不知名的蒙面人攻击?!」司晨乍然接到这个消启、时,感到微微震惊。

从东京打电话来的人是东京分部的负责人,认真算起来也是司家的一分子,「没错,对方拿着家伙,二叔的头都被打破了,还缝了二十多

针,真不知道是去惹到谁了!」

「最近……东京的分部没出状况吧?」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司晨的心里萌芽,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没有听说,不过,我们与风见家的合作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应该是不会出事才对。」

「那就好,我会派人去查清楚动手的人到底是谁,麻烦请转告二叔,最近行事小心一点;」司晨挂了电话,思考了片刻,终於决定提前采取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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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门口没有碰到风见唯的拦截,司晨心里感到古怪,却又不想明着在下人面前问起,回到了房里,才终於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白担心的,她止在他的房间里大大发挥着她的艺术细胞,用颜料画满了整面白色的墙壁,

「你在我的房里画这些东西干什么?」司晨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一片涂鸦,简直就傻了眼。

「帮你制造童年梦想,要不然,你这个人看起来生活挺贫乏的。」她笑咪咪地回眸瞧他,等待他说个一两句赞美的话。

竟然说他贫乏?!如果她存心气死他,那么,他只能说她似乎已经抓到要诀了!司晨铁青着一张脸,沉声问道:「你凭什么说我生活贫乏?」

「因为你不喜欢吃甜点。」她耸了耸肩,心想自己倒是挺同情他的,甜点的发明可是上帝赐给人们的恩惠呢!

闻言,他简直不敢置信,低咆道:「就凭这个?就凭我不喜欢吃甜点,你就把我的房间画得像亚马逊丛林?!」

「不,我在画侏罗纪公园,你看到那个没有?那是长颈龙的头,太大了,我画不下去,

基於亚马逊丛林里没有恐龙这一点,可以证明这是侏罗纪。」

司晨冷瞥了右手边那颗圆滚滚的大恐龙头,实在不知道这跟他的童年有什么关系,现在更没心情跟她玩求证亚马逊是否有恐龙的游戏!

「把它抆掉。」

「你不喜欢长颈龙?」

「重点不在长颈龙上,我要你把这亚马逊……不,是侏罗纪的怪东西统统想办法弄掉:」

「我想,你大概真的不太喜欢长颈龙。」她低着头喃喃自语,兀自替他下了最后的结论。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司晨发现自己不喜欢她脸上露出那一副「你的生活果然很贫乏」的表情,这教他觉得受到侮辱。

他并没有发怒,只是静静地盯着她,意外地发现这一招似乎挺奏效的,她很无辜地停下手里的画笔,小脸低垂,然后他沉冷地开口,

要她想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墙上的画弄掉,只见她心有不甘、情有不愿,却还是乖乖地点头。

很好,这次跟她的争执,他至少不是输得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