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手书上还有他遗产的分配问题。
都写得十分清楚。
楼澜松了口气:“父王还是聪明的,知道把手书交给你保管,若是交给四弟,以我四弟那性子,是如论如何也不会把证据拿出来的。”
她却听柳银雪道:“我觉得,父王算无遗策,证据应当不……”
两人正低声说话,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忽然多出一个人,那人的手指在柳银雪和楼澜的颈脖间轻轻地一点,两人就悄无声息地栽到在地。
来人弯下腰,从柳银雪的袖中抽出一个信封,露出得逞的笑。
“什么人?!”有丫鬟大声叫道。
下一刻,楼允已飞至丫鬟身后,然而,到底慢了一步,只看见一道黑影从屋檐上飞下去。
王府的守卫齐齐围上来,领头的萧贺拱手道:“世子,属下无能,没有追上。”
楼允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萧统领,你守卫王府安危多年,却连个刺客都抓不住,我倒是不知道,这些年我竟然是生活在如此不安全的环境之中。”
萧贺惭愧地低下头:“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顾均值也赶了过来,楼允将柳银雪抱起来,将楼澜交给顾均值,口吻生冷道:“王府的布防应该改一改了,若再有下一次,提头来见。”
萧贺颇为意外,继而拱手道:“属下遵命。”
而另一边,秦狄朝秦绘沅点了点头。
秦绘沅得意地笑了笑。
柳银雪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青山院的卧房里,她一惊,从床上弹了起来,吓了沉鱼一跳。
“世子妃,您吓死奴婢了。”沉鱼摸着心口,惊魂未定。
柳银雪拉住沉鱼的手:“长姐呢?长姐可好?”
“您放心吧,大姑奶奶没事,她已经醒了。”
沉鱼的话音刚落,楼澜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柳银雪好端端的,也松了口气的样子:“我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你的声音,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难辞其咎。”
“有人千方百计想要为非作歹,哪里是长姐您能够阻拦的?”柳银雪下床笈鞋。
楼澜叹了口气:“东西可是丢了?”
柳银雪点头:“丢了。”
“这可怎么办好啊?这天已经亮了,秦绘沅定会咄咄逼人,要你拿出证据来,这若是拿不出来,四弟拿着祁王令就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了。”楼澜忧心忡忡。
“船到桥头自然直,长姐不必过於忧心。”柳银雪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