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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腿,想将自己的腿从楼允的腿下抽出来,然而,这一动,楼允就睁开了眼睛,触不及防四目相对,柳银雪的尴尬升到顶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生楼允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问她:“你脸红什么?”

柳银雪:“……”

“又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你怎么这么矫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柳银雪一脚朝他踢过去,楼允疼得“嘶”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柳银雪趁他吃痛的时候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斗篷披在身上,转头望着楼允道:“我又没有踹你命根子,这点痛你还受不了?你怎么这么矫情?”

楼允呆了呆:“你一个姑娘,说的是什么话?羞不羞?”

柳银雪:“人话!”

说完她不等楼允发飙,转身大步出了西梢间。

早上一番调笑,好像将昨日的悲痛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柳银雪迈出房间后深吸口气,希望从今日起,往后日日都是艳阳天。

沉鱼和落雁已经在东梢间等着伺候了,柳银雪一大早人不在东梢间,却在西梢间,两个丫鬟就此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专心伺候柳银雪洗漱。

早膳后,锺翠院那边的妈妈送来了库房的对牌。

“太妃说从今日起,内院便交由世子妃您正式接管,从今往后,内院的一应事务,她都不再插手,全凭世子妃您做主。”

柳银雪让沉鱼把对牌接了,对那妈妈道:“你回去跟母妃说,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那妈妈一听,眼角眉梢就跳了跳。

柳银雪当真没让任何人失望,正如她在楼允面前所言,在拿到对牌后,就将自己的接管计划一步步实施起来,给祁王府内院来了个大换血,目标主要锁定在秦绘沅的人身上,她要将秦绘沅这些年在祁王府内院安置的心腹全部踢走。

不过半月时间,祁王府内院被柳银雪搞得简直乌烟瘴气。

内院许多人都是秦绘沅这些年培养起来的心腹,柳银雪要动他们,他们就跑到锺翠院跟秦绘沅哭诉,这些人这些年仗着有秦绘沅撑腰,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吃公家的银两之事那都是小的,屁股上屎都没抆干净,就开始一通嚷嚷。

秦绘沅不准柳银雪赶她的人,柳银雪哪里怕她,将那些人的陈年旧帐一一翻出,又拿秦绘沅曾亲自说过内院的事往后她不在插手这样的话堵她,堵得秦绘沅面红耳赤,想撕烂柳银雪那张漂亮的脸蛋。

秦绘沅风寒本还未好,每天都被那些跑到她面前来哭求的人吵得头疼,她一副药喝下去,伤寒不仅没有好,反而还加重了许多。

已隐隐有躺在床上起不来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