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银雪笑了笑:“无论如何,能看见就是好事。”
“也好,我也省了许多功夫,等我再找到那味特殊的草药,兴许就能将王爷的味觉也治好了。”毒郎中吁了口气说。
柳银雪:“他味觉怎么了?”
毒郎中看了眼楼允,再看柳银雪,正要解释,楼允抢在他前头说道:“没事,你别听他胡说,我很好。”
柳银雪懒得理会他,直接望着毒郎中:“他失了味觉了?”
毒郎中摸摸鼻子,想着楼允现在爬起来打他的可能性为零,便道:“上次重伤留下来的后遗症,草药不齐全,治起来有些麻烦。”
“哦,”柳银雪表情有点麻木,“除了味觉呢?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你别多想,我本就不贪食,何况又不是不能治好,等找到了草药,自然就能好了。”楼允一面说一面还不忘警告性地盯一眼毒郎中。
毒郎中讪讪,对柳银雪道:“的确是没有了,只是身体毕竟受到了重创,这两年都要好生养着,万不能再折腾了。”
柳银雪木然道:“哦。”
毒郎中又回去继续睡觉了,柳银雪在楼允的旁边坐下来,她表情有点恹恹的,楼允知道她是不高兴了,他伸手扯了扯柳银雪的衣角,温声道:“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只是觉得,其实这些事情你可以跟我说的,不用自己一个人扛着,”柳银雪闷声说,可说着说着,她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笑了笑道:“算了吧,反正都过去了。”
“本就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是说,人要向前看吗?”
“是啊,人得向看前看。”可是过去承受的痛苦,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别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他也无法想象,当时的楼允,到底承受着何等的折磨。
这几个月来,他可曾有觉得岁月静好的时候?
当是没有吧。
楼允在百戏楼躺到第二日傍晚,柳府的马车便来接柳银雪回府了,她让来福和来宝好生照顾楼允,楼允虽然不舍,却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让柳银雪留下来或者与他一起回王府。
柳银雪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准备上马车。
“银雪。”楼允忽然唤她。
柳银雪的脚步顿了顿,回头凝着楼允的脸,听他说道:“谢谢你。”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柳银雪有些哭笑不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好生养伤吧,你棋艺不错,等你养好了,我们再切磋切磋。”
楼允脸上的笑容瞬间明朗起来,他应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