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福气得脑袋充血:“你怎么跟老子说话的?”
张玉琴挡在女儿面前,大声道:“你想做什么?”
她走上前推了林永福一把,嫌弃道:“晦气!”
这时候张玉琴想念之前的炮仗,如果她现在手里能有一串炮仗,必须点燃了甩在眼前男人身上,把这一团晦气炸散。
“你说什么?”林永福满脸惊慌,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跟他共床共枕二十年的妻子竟然会用这么嫌弃的语气对他说话。
张玉琴厌恶道:“我说你晦气!”
“别挡道,刘叔,你劝他回去吧,妈,咱们继续去拍照,玩得开心点,别影响好心情。”林月霞挽着张玉琴向前走,张玉琴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林永福追上来,“你们不能这样,我是你的丈夫,我是你亲爹啊!”
张玉琴:“我们离婚了,离婚了,孩子也都成年了,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林月霞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妈,上车吧。”
母女俩上了车,把林永福挡在了门外,林永福在旁边苦苦哀求,怎么喊也喊不住。
妻子和女儿就这么硬生生将他抛下了,林永福内心痛苦极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被菜刀拍晕的鱼,那刀背一下下猛烈地拍击他的脑袋,他痛得要命,却又不能像鱼一样晕过去。
林永福急得满脸眼泪,妻子不要他了,女儿也不认他了,他登时哭得稀里哗啦,他找不到老婆,又不敢去别的地方,只好又回到了楼底下。
刘喜贵见他可怜,把他邀到家里坐,给他倒了茶,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这边的女人开放时髦一些,夏天街上很多短衣短裤穿吊带的,你可别提什么伤风败俗,老眼光,老思想。”
“她怎么能穿成这样,她怎么能穿成这样……”林永福想到街上那么多男人看他老婆穿成这样,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那是他的老婆啊。
刘喜贵给他递了一根烟,让他抽烟冷静冷静,林永福满脸是泪,颤颤巍巍地接过烟,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点着。
没一会儿,高春燕喜滋滋地回来了,才回来就大声嚷嚷:“老刘啊,你这么早回来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回来时碰上了玉琴没?她今天打扮得可漂亮了。”
“我觉得咱们快喝喜酒了,这个老姐妹有人生第二春!”
“我听说两个男人抢着想跟她跳舞呢!”
“恰恰恰恰恰……”
高春燕嘴里恰恰恰地蹦躂了两下,瞥见了客厅里的陌生男人,认了半天也没认出这个人是谁,“他谁啊?咱家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