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对她的话产生了质疑,他难道还能把早已经化为一堆白骨的席玉安挖出来对峙不成?!
“你的那个老师一定是个学识渊博的人吧?”任精华拿过古籍,轻轻抚摸着那已经有些破旧的书封。
眼底带着点沈知欢看不太懂的情绪。
或许是惺惺相惜,也或许是同病相怜,反正复杂得紧。
沈知欢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是的,他不光博古通今,对琴棋书画、乐器也有涉猎,哦,对了,他还曾去南洋留过学。”
这些都是席玉安的真实经历,也不怕人去查。
至於,他有没有私下教导原主,这可就是死无对证的事了。
“你的英语是跟他学的吗?”任精华低头翻看着古籍。
“嗯!是的。”沈知欢点头。
“你……”
“铃铃铃……”
任精华好似还想说什么,早课的铃声却响了起来。
他将书还给沈知欢,“你遇到了一个好老师。”
沈知欢赞同地点头。
帮她扛下了所有,能不是好老师吗?!
一上午,沈知欢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发呆。
双眼看着黑板,却半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脑子里全是她家苏团长低声唤她“媳妇”的勾人模样。
等到下课的铃声响起,沈知欢整个人都瘫倒在了课桌上。
她家苏团长还真是个勾人的妖精,人都去了千里之外了,还不让她消停。
“知欢,走,我请你和我嫂子去吃大餐。”刘春花揽上她的肩膀。
“你和你嫂子去吧,我不饿。”沈知欢懒懒地趴在课桌上,不想动弹。
早上就吃了小半碗面,到现在,也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啊?”刘春花有些紧张地道。
关於沈知欢打小身体不好,三天一病,五天一灾的事,她也知道一点。
现在见她蔫蔫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沈知欢懒洋洋的摇头,“没有,我就是不饿,你和你嫂子去吃吧。”
刘春花伸手摸了摸沈知欢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让医生给你瞧瞧!”刘春花说着就要去扶沈知欢起来。
发烧了,说明生病了。
可没发烧,也不代表没病啊!
病没病,严重不严重,还是得交给专业对口的医生来判断。
“姐,亲姐,我真没事,也没哪里不舒服,就是有些犯懒,你让我缓缓就好了。”沈知欢死死抱着书桌不撒手。
刘春花皱眉看着沈知欢,好似想确定她有没有说谎。
“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沈知欢见她不相信,嘟嘴道。
“小没良心的,姐这不是为你好吗?”刘春花轻戳了一下沈知欢的额头。
旁人想得到她的关心,还没那个资格呢!
二人对峙中,林天霞脚步轻快的冲了进来。
“不是说,今天一起去吃大餐吗?你们两个还在磨叽什么?”
刘春花没说话,朝趴在课桌上的沈知欢努了努嘴,示意林天霞自个儿看。
“知欢,你怎啦?是哪里不舒服吗?”林天霞眉头一皱,伸手去摸沈知欢的额头。
“我昨儿让你别吃凉的别吃凉的,你偏要吃,还一次吃那么多。”
“这也没发烧啊!要不还是去医院吧,让医生瞧瞧,小病不治拖成大病可就麻烦了。”林天霞皱着眉,喃喃道。
“姐,亲姐,我真的没事……”沈知欢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估摸着就是昨儿吃多了凉的,败了胃口。